小权子的声音,让娄钰顺利的结束了和时胥的对话。他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站定,开始等待时宴的到来。
待时宴登上那象征着身份的龙椅之后,他的声音也跟着闯入了娄钰的耳朵。“诸位爱卿可有本要奏?”
时宴说出这个话之后,大臣之中鸦雀无声,很显然他们并没有什么大事要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娄钰却向前走出两步,向时宴拱手作揖道:“臣有本要奏。”
“哦?国师请讲。”时宴紧盯着娄钰,眼底的热切几乎压抑不住。
“自北月开国以来,但凡新皇登基,各位诸侯王爷便需离开皇城,前往自己的封地。如今皇上登基已经有些时日,臣以为,应该是各位王爷前往封地的时候了。”
娄钰这话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都不由得将视线落到了时胥身上。
要知道,先皇仅有一个兄弟,那就是时胥。而到了时宴这一代,除了他之外,便只剩下两位公主,所以娄钰这究竟是针对谁,是再明显不过。
而时胥在听完娄钰这话之后,眉头也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北月的确有这样的规定,可是即便先皇在世时,也未曾要他离开。现在娄钰提起这个,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目的,所以才想将他驱逐出皇城?
时胥深深地看了娄钰一眼,他似乎想通过这一眼把娄钰看穿,可是娄钰的所有想法,都被掩藏在那张薄薄的面具之下,他根本就无从得知。
“皇叔以为,国师所言是否有理?”时宴不置可否,只是将话题抛给了时胥。
面对时宴故意的提问,时胥知道,接着来的他的回答十分重要。如果他拒绝了,那么他便是光明正大的抗旨,到那时,时宴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拿下。
可是,如果他答应了。那么他就将远离皇城,到那时,时宴必定会借此机会更加巩固自己的地位,而他再想撼动,将会难上加难。
就在时胥陷入两难的境地时,娄钰再次开了口。“胥王莫不是忘了这是先皇制定的规矩?”
“臣自然不敢忘。”时胥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若是拖延下去,只会让时宴更加怀疑他。于是,在几乎犹豫之后,他还是晈牙答应下来。“国师言之有理,既然如今皇上已经登基,那么本王自然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待本王回去收拾一番,不日就前往自己的封地。”
“既然皇叔已经做出决定,那朕就不便多留了。皇叔离开皇城之日,朕一定亲自前去送行。”时宴趁机接过话来,而后便与娄钰来了一个对视。
下了早朝之后,没等时胥找到机会和娄钰单独谈话,他就被时宴召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时宴坐在案几之后,他看着站在下方的娄钰道:“国师以为皇叔是否会真的就这么离开?”
“他不会。”虽然时胥口头上答应了,可是娄钰心里有种感觉。他并不会就此轻易的离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