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钰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将自己刚才得到的结果告知时宴,他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几名刺客在来之前便服了毒,没等臣问出什么,便毒发身亡了。”
娄钰本以为时宴还要接着问什么,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像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没有再追问下去。
时宴的沉默,预示着这件事已经告_段落,他换了个话题道:“你的伤口裂开了,快放开臣,臣去传太医来为你包扎。”
时宴晃了晃脑袋,拒绝道:“不必要传太医。”
“那你的伤怎么办?”娄钰看着眼下那一片鲜艳的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朕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难道你不应该负起责任来吗?”时宴看着娄钰脸上的面具,就像是能透过那面具,看到他本来的面目。
的确是时宴救了他没错,可是他又不是大夫,哪里会包扎?
就在娄钰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时宴突然发出了一声痛呼。
娄钰听到这声音,分分钟就投降了。“好,臣来为你包扎。”
见娄钰应下,时宴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而后,他便松开搂着娄钰的手,将他放开了。
身体一得到自由,娄钰便立刻从时宴的身上下来,他从床上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唤来宫女,吩咐其准备好包扎需要用到的东西。
没过多会儿,宫女就将东西全都送来了。
娄钰在时宴的目光中,将宫女遣退。自己则亲自解开他的衣裳,查看他的伤口。
就如同娄钰所想的那样,当他将时宴身上的绷带全部解开,他终于看清了他胸口的那道伤口。那伤口不长,如同柳叶一般,在胸口往上,肩头以下的位置。
若是那位置再往下移上几分,怕是时宴现在就没这么幸运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娄钰用布巾沾了些水,轻轻地擦拭着时宴那再次裂开的伤口。
将娄钰那忧心忡忡的表情看在眼里,时宴薄唇微启道:“你是在心疼朕?”
娄钰很想反驳时宴的话,可是到最后,反驳的话语却没能说出口。因为就像时宴所说的,他的确是心疼了。
可是,这种心疼又不同于他对时宴小时候的心疼,而是另一种,更加复杂的感觉。
虽然娄钰并没有承认是在心疼他。可是他的沉默就足以让时宴心生欢喜了。
起码,他知道娄钰是在乎他的。
心里美滋滋的,就连胸口上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在娄钰为他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他竟然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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