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娄钰才放心的端起酒杯,微微举高。“太子请。”
说罢,他就将那杯子里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娄钰的错觉,他觉得今晚的酒,暍上去比以往的酒更加辣嗓子。
当然,这并不是娄钰的错觉。今晚的酒,就是时宴特地命人准备的烈酒。他倒要看看就娄钰那点儿酒量,几杯能倒下。
同样清楚娄钰酒量的还有君迁尧,一闻到这酒,他就知道今晚这宴会,怕是鸿门宴。
所以,为了不让娄钰因为醉酒而暴露身份,一杯酒下肚之后,她便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看似柔弱无骨的往娄钰身上一靠道:“相公,我有一点儿头晕。”
说着,他还向娄钰递过去一个眼神,那眼神像是在说,他先装醉,再找机会离幵。
娄钰只是一眼就明白了君迁尧的意思,他将君迁尧往怀里一搂,温柔的道:“你呀,不能暍还暍这么多。”
“我下次不敢了。”君迁尧撒着娇道。
“靠在我怀里会不会舒服一点儿?”娄钰让君迁尧靠在自己身上,低声询问。
“嗯,好多了。”君迁尧在娄钰的怀里蹭了蹭,点着头回答。
而两人都不知道,当时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让人准备这烈酒,是想把娄钰灌醉,让他原形毕露。可不是为了看他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
“国师和令夫人的感情真好,着实令孤羡慕。”时宴冷冷地出声了,其中带着一股子浓烈的酸味。
娄钰听到时宴的声音,才将目光从君迁尧身上,转移到时宴身上,他客气一笑道:“太子殿下又何必羡慕臣,你是我北月未来的国君,只要你想,就能轻易的拥有各色的绝色美人。”
“是吗?既然国师都这么说了,那孤倒是要试一试。”时宴意味深长的道。
娄钰有种感觉,时宴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另有所指。
他这话就像是在对自己说,不,准确的说是在对隐藏在这层面具下的,原来的自己说。
不过很快,娄钰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时宴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早就戳穿他了,又何必陪他演戏呢?
这一定是他想多了。
君迁尧虽然靠在娄钰怀里。可是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在时宴的脸上打着转。
就这样过了好久,他的嘴角才勾起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这个小太子,与他十年前见时,简直是截然不同。
不过,既然是想看好戏嘛,那他总该从中推上一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