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本王,若是有一句隐瞒,本王便叫你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时胥眼里充斥着无法掩饰的戾气,那眼神单单是看着便让人不寒而栗。
张衡忍不住抖了一抖,他连忙开口将责任撇的一干二净。“王爷,摄政王的死与属下没有半点关系,属下不过是听从太子殿下的命令,前去捉拿摄政王,谁知摄政王竟会选择服毒。”
“是太子命你去包围摄政王府的?”时胥脸色不变,向张衡提出了问题。
张衡连连点头,一丝一毫也不敢隐瞒。“是慕大人带着太子殿下的口谕来的,属下也不敢违背啊!”
时胥双手无意识的握紧。果然,害娄钰丢掉性命的就是时宴。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就不该什么都不做,任由时宴扩大自己的势力。
明明,他完全有实力坐上这北月国的至尊宝座。
时胥不是没有野心,只是在之前,先皇驾崩,朝政便被娄钰一手把控。
他不愿与娄钰闹僵,便选择了退让,安心做他的闲散王爷。
而现在,娄钰已经死了,还是被时宴害死的,他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此安稳的坐上皇位呢?
他一定要取代他,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时胥又问张衡道:“你是亲眼看见摄政王将那毒药服下去的?”
“是,不仅是属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摄政王将那毒药服了下去。”张衡点着头回答。
“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时胥没有再问别的问题,他对着张衡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而时胥这话,对张衡而言就如同赦令一般,他连忙向时胥道了个谢,便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张衡走后,时胥也没有耽搁,他抬起眼帘对恭候在一边的侍卫道无风,你立刻传令守城官,命他严密盘查所有进出的百姓,不准任何可疑的人离开皇城。”
“属下这就去办。”那被称作无风的侍卫道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时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下这样一道命令。只是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这样做,若是不然,他便会彻底的失去娄钰。
这一个晚上,不仅仅是摄政王府的灯火一直燃到天亮,就连胥王府也是如此。
整整一个晚上,时宴连眼睛都没有合一下,他一直守在娄钰的床前,就只要他一直看着娄钰,娄钰就会活过来似的。
眼见着东边的天空中出现了鱼肚白,平日里上朝的时辰,也快到了。
在时宴身边服侍多年的太监小权子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推门走了进来,他来到时宴身边,对他低声道了—句。“殿下,早朝的时辰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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