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的替娄钰穿戴整齐,在娄钰被影一扶着出门的那一刻,时宴还是忍不住警告道:“先生如果敢碰别人,孤定会让先生后悔那么做了。”
娄钰没有搭理时宴,加快脚步离开了他的住处。
对于娄钰和时宴这种关系,影一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娄钰为什么要跟时宴挑明慕云清之事,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在纠结了许久之后,影一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王爷,若是太子殿下将您打听慕大人底细之事告诉他,岂不是会打草惊蛇吗?”
娄钰当然知道影一在担心什么。不过关于这一点,他并不担心,只见他摇摇头道:“太子不会将今天的事情告诉慕云清。”
“王爷为何如此肯定?”影一不明白娄钰的自信从何而来。毕竟太子和慕云清关系十分密切。
“太子疑心极重,就算他并不完全相信本王说的话,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信任慕云清。本王敢肯定,他必定也会去查慕云清的底。”两人相识多年,时宴是什么性格娄钰还能不清楚?
他今天之所以来找时宴,一方面是想试探一下他是否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信息。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他提防着慕云清,以免他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而现在,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事实证明,娄钰猜想的没错。他前脚一离幵,时宴就坐不住了。他召来侍卫,命令道:“你立刻去把慕云清给孤找来。”
侍卫得了命令,点着头退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慕云清才跟着侍卫来到了太子宫。
在时宴的书房之内,慕云清上前几步,倾身下跪道:“慕云清参见太子殿下。”
“云清不必多礼,起来吧。”时宴一如往常般向慕云清展露笑颜,从他的表情里,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慕云清一边站起身,一边问时宴道:“不知太子殿下召云清来所为何事?”
“云清可还记得上次摄政王从孤的别院逃走之事?”时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
可是他的旧事重提,却让慕云清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面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冷静,只听他镇定自若的道:“云清当然还记得。当日云清劝太子除掉摄政王,可太子却顾念私情不愿动手。谁知,竟让胥王将他救了出去。”
“当**告诉孤,摄政王是被秦阙劫走。可是,孤突然一想,这秦阙与摄政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违背孤的命令,将他劫走呢?”时宴冷眼看着慕云清,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这,云清便不清楚了。想来,他是跟摄政王有什么私怨吧。”反正人已经死了,慕云清并不担心时宴会查出些什么。只是,今天的时宴着实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旧事重提,难道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想来也是,摄政王刚愎自用,大臣们敢怒不敢言,想来秦阙也是逮着机会,便想置摄政王于死地吧。”时宴顺着慕云清的话说了下去。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已经慢慢生了疑。
虽然慕云清这话说的滴水不透,可是时宴却突然意识到,慕云清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怂恿他与娄钰决裂,甚至是趁机杀掉他。他原本以为,慕云清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重夺大权。可是现在看来,慕云清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样,一心只为了辅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