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睡得太晚的缘故,第二天娄钰醒来的自然也很晚。
他醒来的时候,不出意料的君宴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躺过的地方,早已没有一丝温度。
娄钰慢慢地坐起,又酝酿了许久,才摸索着下了床。
在床头的矮几上,他摸到了一套衣服,他想也没想便将其拿起,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穿好之后,他又开始找鞋。只可愔,床下空荡荡的,别说是鞋了,连鬼都没有一个。
娄钰没有办法,只得赤着脚,从床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前面移动。
他琢磨了一下门的大概方向,便冲着那方向走了过去。
说是走,可是他的速度恐怕比蜗牛也快不了多少。
好在,经过许久的努力,他的手终于触碰到了门框。他心里一喜,摸索着打开了房间门。
门在他的手下幵了,他赤着脚走了出去。
现在时辰应该已经不早了,太阳火辣辣的,他赤着脚踩在地上,脚掌烫烫的,很不舒服。
不过娄钰还是强忍着向前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有声音被风吹进了他的耳朵。
他立刻顿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而后他就听到一道男声道:“太子殿下,未免节外生枝,摄政王不能再留了。”
这声音娄钰并不陌生,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应该是慕云清的声音。
既然他在这里,那么他口中的太子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
虽然对时宴的身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可是现在被真正的证实,他还是感到有些唏嘘。
一方面是因为时宴的欺骗,而另一方面,则是他也很想知道,时宴会不会听从慕云清的话置他于死地。怀着这样的忐忑,娄钰听到了时宴没有刻意改变过的声音传来。“再等等。”
“太子殿下请三思,胥王一直在追查摄政王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我们必须在他找到摄政王之前先杀了他。只有这样,你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一抹阴郁从慕云清的眼里闪过,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孤自有计较,你不必再说了。”从时宴的回答里,娄钰听出了几分不耐烦的味道。
很显然慕云清也听出来了,可是他似乎并不打算死心,而是继续劝说道:“太子殿下可是对摄政王心软了?”
“孤没有。”时宴虽然嘴里否认着,可是他这话里明显透露着一股子心虚。
以慕云清对时宴的了解,还能看不出他这话里的真假?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下官言尽于此,还请太子殿下自己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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