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不愿意,最终时宴却还是低下了头。“我磕。”
说完这话,他便转过身去,面朝着枫晚的方向。他没有立刻跪下,而是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双目,屈膝跪了下去。
时宴知道,他这一跪无疑是将自己的尊严踩在了脚下。可是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现在能做的就一个字,忍。
只有忍,他才能夺回权势。只有忍,他才能让娄钰再也不能说出抛弃他的话。
心里想着这些,时宴就觉得这一跪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既然跪了,那么磕头似乎也就没有什么困难的了。他对着枫晚的尸体,慢慢低下了头。
三个响头很快就瞌完了,时宴也拍了拍自己膝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娄钰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本王劝你最好安分守己一些,若是不然,这太子之位怕是要易主了。”
“孤明白了。孤先告退。”听出了娄钰话里的威胁,时宴不动声色的回道。
他知道,娄钰并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同样的,他也知道,想要让娄钰对他改观,那么他就必须找到杀害枫晚的真正凶手。
时宴走了,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他走后,一直支撑着娄钰狠下心来的动力,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他脱力般的往后退了几步,几乎站不稳脚步。
最后,还是时胥及时的扶住了他的身体,他关切的道:“阿钰,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娄钰脸上血色渐退,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时胥当然不打算就这样离开,娄钰和时宴闹翻,这对他而言,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你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还是别逞强了,让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会儿吧。”时胥说着,就作势要扶着娄钰回房。
娄钰没有动作,他缓缓推开时胥扶着自己的手道:“不需要,本王要亲自处理枫晚的后事。”
时胥犟不过娄钰,只得由着他去了,他叹息着道:“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娄钰点了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时胥没有办法,只得后退几步,向外走去。
直到走出后院到娄钰看不到的地方,时胥才停下了脚步,他回头望了眼娄钰所在的方向,嘴角慢慢的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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