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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挑眉道,好笑的道:“世人都说我是大奸臣,企图颠覆朝纲,你难道就不怕我真的取你时家而代之?”

“你会吗?”时胥停住了脚步,迎着娄钰的视线,凝视着他反问。

时胥的反问让娄钰愣了一秒,接着他便摇了摇头,回答:“不会。”

“我相信。”时胥几乎没有犹豫,就吐出三个字来。

娄钰笑了,时胥怕是唯一一个相信他不会颠覆北月的人。

看娄钰笑了,时胥也心情大好。他在娄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又从托盘里拿起水壶,为娄钰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你可记得七日之后是什么日子?”

娄钰接过时胥递到面前的水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他仔细想了一下最近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只可惜并没有得出答案。

看娄钰一脸迷惑,时胥终于揭晓了答案。“你果然又忘了,七日之后是你二十八岁的生辰。”

时胥不说,娄钰还真记不得自己的生辰这回事儿。可是,有一点娄钰却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他死的时候,不过三十二岁。

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见娄钰沉默着没有说话,时胥推了推他的手臂道:“在想什么?”

娄钰回过神,却没有打算告诉时胥他在想什么,只是随口糊弄道:“我只是在想,我都二十八了,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找个媳妇儿了。”

“正好,我也没媳妇儿不如我们凑合过了吧。”时胥顺口接过话来,他嘴角噙着笑,听不出话里的真假。

“滚一边去。”娄钰抬起脚,作势要踢。

时胥眼疾手快地闪到一边,他抬手拂了拂身上的衣袍,道:“行行行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不送。”娄钰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

娄钰在家里待了三天,这三天里来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都被他打发掉了。

只可惜到第四天的时候,一份特殊的折子被管家呈到了他的手里,让他没有办法再继续装病下去。

那份折子是时宴所写,而他写那份折子的目的,则是为了弹劾当朝丞相薛齐。

说起薛齐,他是娄钰的狗腿子之一。本事不大,贪财好色,极会溜须拍马,他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全靠娄钰提拔。

打开折子,娄钰随便瞟了两眼。便见里面里面列举了薛齐的数条罪名,他不用细看,也能猜到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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