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为了什么家国民族大义,光是为了这一大笔的赏金,就有人趋之若鹜。
而乌古鲁的名字,自然也为大家熟知。
“你们知道乌古鲁的动向?”姓萧的红衣男子皱眉:“听说半月前乌古鲁攻打虞城失败之后,就退回宛城,而一路追杀过去的垣军又夺回了宛城,那乌古鲁接连落败,只好带着残部逃窜,去向不明,死活不知,许多门派派人去查,都没有找到他们那批贼军的下落,你们又是如何得知?”
衡明世并不过多解释,只道:“你猜啊。”
衡明世微笑:“其实,我不但知道乌古鲁藏到了哪里,我还知道,朝廷的军队准备在宛城驻扎,暂时没有继续夺城的打算。”
闻言,不那三人,就连封启也愣住了。
不过封启也只是愣了一瞬,就迅速恢复了正常,没让别人看出异样。
姓穆的白衣男子忍不住道:“为何?朝廷这是准备放弃其他的城池了吗?”
衡明世:“不,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抢夺了提前运送出来的粮草,又延误了从皇城送来的军粮,粮草不足,军队寸步难行,只能暂时休整。”
姓方的黑衣人狐疑地看着衡明世:“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
衡明世:“我自有我的渠道,信不信由你们,不过,我说这些,就是想提醒你们,朝廷的军队那边被绊住了手脚,一时半会儿是靠不住了,我们要是想将那些侵入边城的强盗赶走,只能先自食其力。”
姓方的黑衣人冷笑:“朝廷?朝廷什么时候能靠得住?要是朝廷能靠得住,这边城就不会被蛮贼强破,边城百姓也就不会沦为人奴,好不容易逃生的人,却连家都不敢回!明明这是他们世世代代居住的土地,却只能躲躲藏藏才能苟活!”
封启闻言,有些不悦地皱眉:“这位少侠的想法未免太过偏颇,朝廷也不是一个人的朝廷,各种派系错综复杂,总不能一概而论。”
姓方的黑衣男子上下打量了封启一眼,冷笑:“你们,该不会就是朝廷的人吧!”
话落,红衣人和白衣人立刻警惕地退了一步,并且快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对准了他们。
衡明世伸手挡住了想要上前的封启,脸上挂着的笑容微敛,“三位用不着如此紧张,单凭我哥哥的一句话,就断定我们的来历,未免太过于武断了。”
听到衡明世用那种清朗的嗓音念出“哥哥”两个字时,封启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热。
衡明世:“旁的暂且不提,就说封云将军,他率领封家军驻守北疆三十余年,你们敢说一句,他靠不住吗?”
三人:“……”这话他们还真不敢说,封老将军在边城百姓心里的分量极重,俨然已经被他们奉为了守护神。
而且,这一次边城的大多数百姓们,能从凶蛮的汗人手下逃脱,躲藏进暗道,苟延残喘至今,也是因为有封家军的守护。
这一次边城被破,说白了,就是因为封云回皇城,未曾亲自坐镇边城,而新上任的那个将军又是个废物怂包,领军不得力,打仗不在行,逃跑倒是第一名。
“这……这不一样!封将军不一样!”白衣男子道。
衡明世立刻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位少侠,千万慎言啊!封将军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岂能因你们想当然的论断,就割裂他和朝廷的关系?”
衡明世:“虽然人言微轻,但是要是传的人多了,难免会叫上面的人听到些许风声,继而忌惮抵触封将军。他老人家半生戎马,忠心耿耿,你们自以为自己是在替他感到不值,殊不知,你们这一言一语,很可能会将他置于不忠不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