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后视权如命,一生都在追求做一个盛国的万人之上者,她没有抓壮丁征兵去对外扩展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打上门,还被夺去了五个城池?
在这种时候求和?
更加不可能!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安太后没有放下身段,扑上去挠那个提出这种破建议的大臣,而是皱着眉头一甩袖:“刘太傅怕是累了,日后还是要注意休息,免得神智不清楚,胡乱说话。”
刘太傅满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是微臣失言了,求太后娘娘恕罪!”
安太后重重拍在了扶手上,冷声道:“吾大垣寸土,岂能叫那些粗蛮贼人夺去!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定然是原封不动的护着!半寸不得让!不然,岂不是要叫天下人耻笑?岂不是要叫那些蛮人耻笑?日后若是下了黄泉,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安太后表情愤怒地看着刘太傅:“三岁小儿尚且已经知晓护食,你却是连这般粗浅的道理都不知!”
刘太傅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羞耻得仿佛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衡明世的“病假期”结束,但还是装得很蔫吧的坐在龙椅上,视线落在刘太傅身上,依稀记起,好像之前那个进了军营不足半个时辰,就哭唧唧地跑回去的少爷,貌似就是这个刘太傅的庶子。
因为自己的庶子当了逃兵,这位太傅在皇城中可是被笑论了好长一段时间。
安太后发了一通火,朝上就没人再敢提求和的事情,但是论到请战,却只有封启一人敢出列,别的人都统一低头看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安太后不想让封启领军,可她看好的大臣又不敢冒这个搏命的险,就很生气,怒斥了一句“无能庸碌”,而后转身就走,竟是连退朝都不管了。
衡明世冷不防获得了一个没有安太后在场的早朝,而其他大臣也被安太后的那一通怒火震慑住,直到安太后走了之后,大臣们都没敢出声或者动弹。
衡明世的视线在大殿下一扫,最后落到了老丞相身上。
“丞丞呐~你可知,母后为何生气呀?”衡明世故作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好似自己方才也被生气的安太后吓到了。
他这动作不出意外的收获了一干鄙夷的眼神。
老丞相姝倾云应声出列,拱手回应:“回皇上,太后心忧边疆战事,可眼下却无合适的人能带兵增援,自是烦恼焦躁。”
衡明世双手捧脸:“可是,方才封封子不是说他想去了嘛?”
闻言,已经垂头退回位置上的封启蓦地抬起头来,看向衡明世的方向,双目迸发灼灼光亮。
其他大臣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衡明世口中的“封封子”是谁,待意识过来之后,立刻以袖掩嘴,忍俊不禁。
一个傻子,把曾经将军称唿为疯子,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众人纷纷看向封启的方向,期待着看到封启露出隐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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