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洁的话是那么说的，但是在她的心里，她还是感觉和她多少有点关系。

而且。

她好不容易才在学校里有那么三两个好友……

“没关系的小洁，到了那边别忘了联系！高考完了一起出来玩呀！”夏诗意开口打破桌上沉默不语的气氛。

“好，一定会的。”

过了十二月，天气猛地变凉，风到处呼呼的吹着，大街上的行人也比之前要少了很多。

乍一看，倒是有股残破落败的意味。

黎明的心也如同这天气一般。

在李洁走了之后，跌入谷底。

要说友谊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平时在一起的时候没感觉到有什么，一旦分开了，就会莫名其妙的特别想念。

温暖的房间里，少女的姿势从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演变为了双腿蜷缩起来，双臂抱着腿，头埋进膝盖里。

黎明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黎豆豆，你到底怎么了？”

旁边传来的不太真切的温柔，让黎明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黎明慢慢的抬起头来。

小脸一片素净，就是苍白的有些恍惚，是几近透明的一种病态的苍白。

额头上突然被少年带着温度的手掌覆盖。

“我没有发烧……”黎明抓住额头上的手放下。

“那你是怎么了？”

是啊，她是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

黎明看向路恒的眼神很空，脸上全然是一片迷茫。

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她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个什么石头压在那里。

让她喘不过来气。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黎豆豆，清醒一点。”

她没有太听清楚路恒口中说的是什么，耳边尽然是窗外被风吹的吱呀乱叫的光秃秃的树枝的声音。

少年低沉的声线随着这风一起，吹散在风中，却没有吹到黎明的心里。

——

黎明不知道自己在阳台上坐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看见了整个夕阳落下的过程，再到这无边无际的黑。

这几天她吃不下什么东西，就连她平时最感兴趣的物理题，也无心研究解答。

心里第一次有这种空落落的感觉。

很奇妙。

也很持久。

突然，窗户底下传来了‘扣扣’声。

黎明从飘窗上爬起来，光着脚推开窗户往下看。

少年蹬着窗户下暗红色的砖，双臂撑在窗户的外窗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