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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笑了阿凡达。”边淮看他一眼,沉默道,“赶紧回家赶紧回家。”
许诚询点头应好,点着了火。
边淮有点困。
两天晚上都进行了激烈的运动,都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这会儿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哈欠连天。
但副驾驶这个位置它之所以叫做副驾驶而不是其他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需要辅助驾驶员,谨防他们开车犯困,尤其是在夜间。
所以即使边淮已经困到边打哈欠边流泪了,他还是坚持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许诚询在说话。
“宝宝,实在很困就睡吧。”许诚询看着他死撑着睡意的样子有点儿心疼,“我自己开车没什么问题。”
“可是——”边淮又打了个哈欠,“我要是睡觉的话,你头一转看到我睡那么香,你也会困吧?”
许诚询轻轻摇了一下头:“不会。”
“怎么可能不会。”边淮又又打了个哈欠,“你这两天也没睡多长时间啊。”
许诚询好笑地瞥他一眼。
这人明明已经困到眼睫润湿了,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坚持。
“你放心睡。”许诚询说,“我听着你打哈欠倒是真的会犯困。”
边淮十分给面子地又又又打了个哈欠。
然后许诚询接了一个哈欠。
“睡吧宝宝,到了喊你。”许诚询说。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边淮也不再坚持了,把腰后的靠枕抽出来抱在怀里,脑袋一歪眼睛一闭,直接昏睡了过去。
许诚询偏头看着他乖顺的睡颜,轻轻笑了笑。
漫长无趣的高速路也不再令人不悦。
车开进小区停车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许诚询将车停好,熄了火,偏过头看着脑袋枕在玻璃上完全没有醒来迹象的他的男朋友。
在喊醒边淮和抱他上楼之间,许诚询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他下了车,走到副驾驶旁拉开了车门,失去了倚靠的边淮脑袋直愣愣地往外栽,幸而许诚询早有预备动作又快,伸出了手掌接住了他。
许诚询丝毫没有在意停车场并不干净的地面,他单膝跪着,轻手轻脚地将边淮抱了起来后。
起身,十分不文雅地一脚把门踹关上了。
突然间挪了位置的边淮轻轻皱了一下眉,循着熟悉的气味,无意识地将脑袋埋进了许诚询的怀里,手指攥着许诚询胸前的衣领,边淮睡得很安心。
抱着边淮回到家,帮他脱了鞋脱了外套放在床上后,许诚询走进浴室关上门打开水龙头,抽了两张洗脸巾,等到水温逐渐升高后打湿了洗脸巾。
一张给边淮擦脸,一张给边淮擦脚。
边淮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睡得很安详。
许诚询低下头亲了他一口,将他塞进被子里,回到停车场拿出了车里的行李箱,提着上了楼。
将要送去干洗的衣服放到一边,能放在家里洗的衣服塞进洗衣机,洗漱用品摆回它们之前的位置后,草草洗了个澡躺进了被窝里。
灯一关上,在他旁边睡觉的边淮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扒在了他的身上。
而许诚询,早在这么长时间里和边淮同床共枕中,习惯了。
边淮第二天醒来时,第一感觉就是,床没有在晃。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思绪一点一点回拢。
这是哪儿来着?
一股熟悉的清苦茶香味钻进鼻腔,唤醒了边淮的记忆。
这是家里。
偏过头,许诚询呢?
哦今天工作日,许诚询上班去了。
边淮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发呆。
好一会儿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延城那几天真的被许诚询干傻了,不然他为什么没有一点点自己下车进屋洗澡睡觉的记忆?
记忆已经,出现问题啦!
边淮的表情很凝重,他翻身下床洗漱,然后满屋子找手机。
床上没有。
床头柜上没有。
桌上没有。
椅子上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