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戏中的晏慈若有所觉。
戏外的天衢亲眼所见。
俱是心神剧烈。
两人齐齐朝着季雪庭手中只刀抓去,然而天衢的手,却直接穿过了三千年前那少年的虚影,落了个空。
……
“不,不,不不不——不——”
天衢举起手,看着自己的指尖,神智已是混乱。
而正在此时,那“戏”中场景又是一变,显是并不打算放过天衢。
只见那先前用于软禁季雪庭的地方,已经从花木锦绣的院落换到了另外一处戒备格外森严的密室。
而这一次从密道中缓缓走出来的晏慈,看上去也远比先前更加苍白憔悴。
他瘦得近乎脱相,原本仙风道骨的俊秀面庞,如今看上去竟是鬼气森森。
天衢企图拦住他,可他还是一步一步走进了密道浸透的石房之中。
这里遍布松软光滑的锦绣,到处都燃着用于安定心神的香药。
袅袅升起的烟雾,让周遭的光线都变得朦胧迷幻起来。
只可惜,即便是这样贵重的香药,也始终没法掩下房间里弥漫的浓重药物。
石室之中,只有一片死寂。
晏慈熟练地掀开了厚厚的帘帐,看向石头之上的少年。
“阿雪,我来看你啦。”
晏慈微笑着,甜蜜地说道。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因为他心爱的少年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地卧在石床之上,四肢皆被链条死死拷住,口中塞着口枷,周身不着片缕。
只不过在夜明珠的光照之下,依旧可见他身上道道伤痕。
晏慈并看不见,但这些时日他做的那些事……让他对那少年身体已经极为熟悉,熟悉到他只要靠近对方,便能准确地找到到季雪庭身上地伤痕。
不久之前,那些伤痕都深可见骨——是季雪庭想法设法企图自尽时留下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季雪庭才会以这样的方式被牢牢拷在床上。
“好可怜,伤口还痛吗?”
晏慈呆呆地抚摸着那些伤口,他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又自顾自地笑道。
他生得十分俊美,哪怕如今是如此形销骨立也依旧有张唬人的面皮。
可此时时刻,他明明是笑着的,可他的眼底眉梢,却洋溢着一种叫人不安的癫狂来。
紧接着他怜惜地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那些伤口。
“没关系,我这次带了新药……我试过了,将四肢切断,在敷上这种药膏,那肢体竟然也可以重新长合回去。你说是不是真的很神奇,不亏是昆仑中人带下来的仙药。哦,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见过那些仙人?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们。虽然我还是觉得他们很无趣,不过那些神仙法术倒确实颇有一些趣味,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小把戏的吗?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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