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徐斯阳:“蒋时许发烧了,你来看看要不要给他挂水呢。”
佟寅在旁边这一顿闹挺,蒋时许不痛的头也要痛了。
“老公,你怎么样?”
他看着担心地蹲在一边看着他的佟寅,说:“上来我抱抱。”
“会不会传染?”佟寅拎高了衣领,舍身取义一样滚进被窝里,意识到什么,耳朵红了,“你什么都没穿…”
“你穿了不就行了。”蒋时许抱住他,他这几天作陪喝得比以往跟投资方的酒局都要多,佟寅小媳妇似的想劝不敢劝,还有一点自鸣得意的模样惹得蒋时许不知不觉就喝得更多了。
佟寅是很习惯这种家庭和谐、亲友和睦的气氛的,而蒋时许早已经不记得亲人之间的温情是什么模样,在他迷惘的学生时期,他接受了自己不需要亲情的事实。
然后他遇到佟寅,蒋时许又觉得一个佟寅就已经够闹腾,他也分不出精力再去怨恨他的亲人。
蒋时许是有一些恐惧的,一开始大抵也有一些表演的成分,但融入佟寅的家庭,就像很多年前他去融入佟寅的朋友们,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关系,但佟寅却只是知道他的父母离异而已,其他则一概不知。
佟寅发不痛不痒的小脾气,有古灵精怪的想法,吃莫名其妙的醋。像以前一样天真就是他给自己最好的礼物了。
蒋时许抱着他往怀里凑了凑,呼出的热气带着高温,他说:“你大半夜还麻烦徐斯阳,叫他不用过来了。”
“他是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
“…”佟寅总是擅长打破蒋时许幻想出来的温柔气氛,他无奈道,“ 那你今天要不要跟我一起睡?还是我去隔壁。”
佟寅纠结地说:“传染给我了怎么办,我过几天还有事呢。”
蒋时许看起来没生气:“什么事这么要紧?”
佟寅也觉得热了,他把衣服脱了光溜溜和蒋时许抱在一起,突然换了腔调叫他:“老公…”
蒋时许愣了一瞬,他有不太好的预感,每次佟寅用这种诡异的声调叫他就不会是好事。
“…”
沉默之中,佟寅伸伸胳膊肘催促他:“你快问我怎么了啊。”
“…怎么了?”
“小舅舅问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蒋时许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上一次求婚,佟寅就给了他不小的压力,至于结婚,他也跟佟寅说过要过几年,起码等手上的电影项目都结束之后,再去考虑。
佟寅答应得很快,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委屈的。
“我在城西看中了一个场地,唔,我们过几天去看看好不好?”
蒋时许叹了口气,说:“好。”
三天后,佟寅有事一早就出门了,没好利索的蒋时许昨晚临时接到经纪人的通知,要他参加一个颁奖典礼。
准备的西装十分正式,蒋时许有些不满,但经纪人说临时换已经来不及了。
车子往城西开,寂静的微信今天没有收到佟寅的一条信息,就连徐斯阳等一众人都像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