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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 余酲 4720 字 2天前

,再次举起打火机,没等滑动砂轮就被梁霄寒夺过,随意丢在地上,人也靠过来,伸臂圈住陈仅的腰一搂。

两人一坐一跪,陈仅的身位高一些,因此梁霄寒的头堪堪埋在陈仅胸口。

仿佛被施了定身术,陈仅动弹不得,呼吸都滞住。

“好吵。”梁霄寒皱着眉抱怨,“他们吵死了。”

一个要他赶紧结婚生子,好名正言顺成为梁家继承人,一个要他懂得放权,恨不得把小他十五岁的侄子过继给他当儿子。

只有在这里,在这个门窗紧闭的房间,抱着这具瘦削的身体,才能摆脱喧嚣吵闹,找回一丝宁静。

时间的流逝中,陈仅也慢慢抚平呼吸。

他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也不用做任何事,就这样被抱着就好,哪怕梁霄寒的身体冷得像冰,让人下意识想逃避。

好在这样的时刻总是短暂,梁霄寒很快调整过来,上半身后退,手臂也松开。

却在陈仅即将起身时,忽地又扯他一把,让他坐回原地。

两指扣住陈仅的下巴,黑沉的眼眸细致而肆意地扫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梁霄寒扬唇,总算又露出笑容。

“他说我玩物丧志。”梁霄寒说,“你怎么可能只是玩物?”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发问,但是陈仅本能地不喜欢这个词,于是开口道:“我是人,不是玩物。”

梁霄寒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起来:“小仅长大了。”

这个称呼让陈仅微怔。记忆中这是很多年前,梁霄寒作为资助者,在信里对他的昵称。

他比梁霄寒小十二岁,自相识以来,无论是身高还是心智,两人的差距都在日渐缩小,让陈仅差点忘了初见时,梁霄寒已经是个大人,而他只是个不及他肩膀的孩童。

两人的关系也从仰望,追逐,变成如今的暧昧,纠缠,连他自己都无法定义。

因此突然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陈仅很难没有一种,原来自己在梁霄寒的眼里一直是那个听话的、容易被掌控的小孩的失落感。

像是洞悉他心中所想,梁霄寒凑近,看着陈仅:“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答不上来的问题,陈仅从来不勉强自己,于是抿唇不语。

没等到回答,梁霄寒松开手,神色懒懒地往后靠。

陈仅这才得以脱身。

刚站起来,听见梁霄寒说:“车库里那辆跑车,从今天开始就不属于我了。”

陈仅揉着发麻的双腿,抬头看他。

“其他的东西,也会被一件一件夺走……不过倒是有个办法。”梁霄寒也看着陈仅,神情似笑非笑,“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女人结婚?”

约摸五分钟后,陈仅捧着玻璃杯进入位于负一层的温室花房。白天从阳光里积攒的热能,让这里比外面温暖,几乎感觉不到寒冷。

上次来时发现有一株山茶花长势不佳,花蕾弱小,叶片下垂。后来咨询了园艺师,说是室内植物用含碱量高的自来水浇灌,长此以往根系自然受到影响,这样下去来年春天开花都难。

而雪水与植物细胞内的水结构相似,能够促进植物的新陈代谢,都说大雪压枝,反而能开出大而娇艳的花。

N市地处长江以南,并非年年下雪,因此今天算是占尽天时地利,陈仅眼看公司楼下积雪白得晃眼,实在没有不取几捧带走的理由。

也幸亏大老远带来——梁家门前的雪已经被扫除干净,院中也仅剩些脏兮兮的残雪,不干净的雪水是不能用来浇花的。

眼下杯中雪水经过放置与室温相同,已经可以使用,陈仅不由得加快脚步,在高低错落的茂密枝叶中穿行片刻,忽然捕捉到些许声音,抬眼望去,一颗枝叶舒展的散尾葵后面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