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哨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脚下很快积了一滩血,也没什么表情变化。
不够,卿鸢捏起哨兵的脸颊,让他看着她:“还有呢?你还隐瞒了什么?”
哨兵看着她眼里映出的自己,看了一会儿,轻轻闭上眼睛。
菱形镜片一个接一个地落向地面。
围绕着卿鸢和哨兵的镜面越来越多,从各个角度将哨兵照得清清楚楚,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镜子外的他被锁链和卿鸢的手控制着,无法做什么大的动作,而镜面里的他却在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很无耻的事情。
事情里还有她,卿鸢确定自己没跟这个变态有过那么多互动,这些镜像应该都是他病态的幻想。
卿鸢看了一圈,被气笑了。
这人天天居高临下地审视别人,结果自己一脑袋一般变态都想象不出来的肮脏东西。
卿鸢也懒得用鞭子了,凝聚起精神力反手抽向他。
其实不用她这么做,亮闪闪的镜面荆棘已经爬到哨兵的胸口,把他刺得鲜血淋漓的同时,还撕碎了他从不露出多余皮肤的笔挺制服。
哨兵睁开眼,眼底的痛苦不是来自生理上的痛感,而是在她眼里,被一点点剥开,从灵魂到身体。
再被他可以放大罪孽,不堪的镜面将每一寸,每一处他想隐蔽的细节都献给她的视网膜,祈求她的审判。
“还有吗?”卿鸢把手放在哨兵的脸上,感觉到他平静的外表下,泛起的,脆弱的涟漪,他其实没看起来那么无所谓。
他也在紧绷肌肉,也在颤抖。
哨兵还是不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镜子会给她答案,给不愿坦白的他惩罚。
镜面荆棘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脖颈,尖锐的边缘抵在他的喉结那里,喉结一动,血就流下来。
可他没办法不动,他甚至在挣扎里,意识不清但凭本能地微微偏头,想要贴近她用精神力折磨他的手心,哪怕这样做会让荆棘尖端刺进他的咽喉。
卿鸢不希望他晕过去,这才刚刚开始,她加多了精神力,却让它们变得更柔和,轻轻地唤醒哨兵的意识:“你要清醒地承受我的审判。”
他迷迷糊糊地重复她的话,越说眼神越清明:“我要清醒地承受你的审判……”
卿鸢看他清醒过来,鼓励地抚过他被痛出来的生理眼泪润湿的脸颊,轻声哄诱:“让我看看你更罪恶的样子,所有的,不许再抵抗。”
哨兵不再说话,只按照她的话做。
菱形镜片又掉下来一些。
他的头顶,他的脚下,他的四周,一共八个镜面,齐齐对着他。
镜面里的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镜面外的他,他们的手放在衣领处的扣子上。
用他最熟悉不过的眼睛审判他自己。
只要他再不对她坦诚最行,他们就会在她面前暴露出他最银当,也真实的样子。
镜面荆棘没入他的喉咙,哨兵薄唇动了动,流着血吐字:“卿鸢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