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心脏游走在暴露和不暴露的刺激之间。
玩够了,才把他的覆面一点点拉下来,特别特别慢,像是凌迟他的自尊心和羞耻心,声音轻飘飘地践踏着他:“原来你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啊。”
哨兵也不挣扎了,看着她,终于被扯下来的覆面落在他锁骨上。
卿鸢看着哨兵露在外面的脸、。
好想骂人,这些哨兵怎么不管多讨厌,都有张人神共愤的漂亮脸蛋?这个哨兵甚至还是艳丽妖冶的类型,长相非常有视觉冲击力,唇却又很薄,在浓重的艳色里添了清冷凉薄的气质。
像是个冷清冷心却能靠脸蛊惑苍生的狐狸精。
狐狸……卿鸢抬起他的下颌,他也彻底不装了,银色的发间冒出一双黑色的狐狸耳朵。
还真是和执行长一样的九尾狐狸,哦,不对,他的尾巴好像不是九条。
卿鸢先没去数他的尾巴,她发现他的脸上有一些蛛网似的黑色细纹,指尖碰到,那些细纹不是平的,随着她的触碰,纹路还在以极慢的速度从中心往外扩散。
好像靡丽圣洁的白瓷神像被摔出了细细的裂纹,腐烂妖邪的真实气息从这些缝隙里隐隐透出来。
漂亮但邪气丛生,仿佛不详化作了人形降临凡间。
卿鸢皱起眉,她是真的感觉哨兵脸上的细细裂痕中有冷飕飕的气息冒出来缠上她的指尖,她放开手,直起身远离他。
哨兵看出她的嫌弃,却没有不满,反而在窒息的煎熬里抽出空闲扯起唇,牙关因为难受重重咬着,唇角病态的笑意却在加深,仿佛很喜欢她的这个反应。
卿鸢看了一眼他的嘴巴,覆在上面的精神力退开,哨兵终于可以呼吸了,低下头深深地吸进一大口气,随着吸气,窄腰低下去,肩胛突出,纵然有制服遮挡依旧能看到背部肌肉的漂亮轮廓。
他颤抖着,幅度越来越大,卿鸢都要以为他癫痫了,却见他抬起头,对她笑得招摇,虚弱的声音轻快兴奋:“向导应该是第一次对哨兵这样用精神力吧?”
他猜得挺准的,卿鸢最近一直在开发她外放的精神力的不同用法,练习过很多次,但真正实践,今天确实是第一次。
“那些孩子们都没尝过的,只有我体验到了。”哨兵被她整得奄奄一息的样子,重点却偏得很厉害,喘着气,又笑起来,“这么看来,我也是向导小姐的实验品咯。真是好荣幸啊。”
卿鸢靠在椅背上,抬起脚,拨开他缠在一起的尾巴,数着数量:“我可没有你们公司可以随便用人做实验的实力和爱好。”
八条尾巴。比执行长要少一条。
哨兵好不容易获得赦免的呼吸因为她的鞋尖拨弄他的尾巴而又变得乱七八糟,他低下眼,看着地面:“向导小姐就这么厌恶实验吗?可只要活着,就会被‘这个世界’拿来做实验,今天让气温变冷一些,看这些人会不会多穿衣服;明天再多制造些污染源,看他们能不能活下来,能活多久……”他抬起眼,眼里没了笑意,看起来正常了很多,“我们只是做了每天,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的事情,而且初心是好的,是为了让没有能力的人获得能力;能力太弱小的,变得强大;强大但又不满足的,突破自己的极限。我们想要更多人活下去,活得更好,应该比随便改变变量,不管我们死活的‘这个世界’好得多吧?”
邪开始传教洗脑了,什么这个世界也在拿人做实验,和那种掌握了科技,就妄图做上帝,操控人类的疯子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