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背叛虫母,做鬼都会跪在虫母的脚下。”哨兵声音越来越,不知是为了引诱她还是什么,“这样,向导小姐也不愿意吗?”
当虫母相当于拥有一群高伤害的死士了呗?对她来说,是挺诱人的。
可无序虫族怎么会同意?卿鸢没有回答,反过来问:“那你愿意做我的虫子吗?”
哨兵的眼珠长得漂亮,细微变化都很引人注意,卿鸢看他的眼瞳在她问出这个问题后颤了颤,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侧开脸,轻嗤着给出本来应该毫不犹豫给出的答案:“当然不愿意。”
“那你问我干什么?”卿鸢深深地无语了,怀疑他就是在故意诈她,如果她说想当虫母,他就会想办法杀了她。
“因为我想知道向导小姐到底有多厌恶虫子,是不是到了把虫子当做工具来利用都会觉得恶心的程度。”哨兵转回来看她,“应该是这样……”他又勾起唇角,卿鸢感觉精神链一热,明明没用力,也有许多虫蜜漫上来,“不然,怎么不肯再喝我的虫蜜呢?”
卿鸢抿了下唇,这个虫族哨兵好像有那个精神分裂症。
她在弄他心脏时,能感觉到他很想控制他的心脏不要再分泌虫蜜了,他也明确表态不想当她的虫子。
但听到她也不想做虫母以后,他又不乐意,还自己流出虫蜜,害得她的小水珠都馋哭了。
卿鸢越想越觉得手里攥着她的“把柄”,让她猜不到目的的虫族哨兵危险,精神链没有按照早就对她打开的精神巢甬道钻进去,而是暴力穿过他的心脏,特意避开中心,不与他连接,但也不放过他,在中心处附近的车欠肉绞动:“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哨兵在束缚衣下展开的副翅贴着他的肩胛可怜地颤抖,无法发出连续的拟声,破碎的喘息飘起又落下,他的眼瞳也涣散开,他还想扯起唇,冲她笑,可意识逐渐被流淌在虫族血液里,必须向虫母臣服的本能覆盖。
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要坚持不住,做出他最不耻的事情,颤着眼睫,敛起眼底涌出的痛苦,如同被捣烂的玫瑰花瓣的唇轻轻阖动,小声呼唤:“母亲……求您……要我……”
甜得有些腻人的虫蜜化作了黏糊糊的汪洋,仅是一颗心脏,承载不了它,原本应该被循序渐进逐个开发的荒地,都被这片蜜色的海漫过。
哨兵被嗓子眼里涌出的虫蜜呛的咳嗽起来,嘴角坠下蜜色的水滴,厚厚的束缚衣也渐渐被晕湿。
他皱起眉,没力气再掩饰他的难过,眼睛失神地看着卿鸢,神志不清,但还是不愿意求她放过他,甚至连在他血液里叫嚣着,逼他呼唤她的“母亲”也不肯再叫出来。
房间里好像有成吨的花蕾同时爆炸开,香甜得让人头晕,卿鸢顿了一下,决定再给哨兵最后一次向她坦白,祈求宽恕的机会:“你不惜让军区把你自己绑成这样送到我手里,任由我摆布,到底想要什么?”
哨兵获得了喘息的机会,眼瞳里的光点向中心聚集,意识艰难回笼,意识到全身都流着粘腻的虫蜜,回忆起他刚刚呼唤她的卑微声音,他的眼里显出厌恶,看向卿鸢,刚要扯起唇拒绝回答她的问题,面罩下方的金属环被她的一根纤细手指勾起来。
卿鸢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你不愿意认我当虫母,可你的心脏呢?它现在就很想求我当虫母了,你要不要猜猜它在彻底背叛你之前还能被我玩坏几次?”她发现自己很有放狠话的天赋,说这些,她都没有打草稿,思路非常流畅。说时,冷漠的语气让她自己听了都害怕,“当然,我还是不会做你的虫母,不过……我可以把你交给别人。”
虫族哨兵笑不出来了,眼里只有冷冷的杀意,偏偏身上的孔细还在流着甜滋滋的蜜水,整个人在甜蜜的氛围里怨气冲天,像被蜜糖封印的艳鬼。
卿鸢晃着金属环,让哨兵超出锁链范围跟着她抬头,点头,摇头,他怨恨的目光被痛意中断,浓密的眼睫垂下来,闭起眼忍受被她当成娃娃摆弄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