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表哥怎么这么喜欢问她考试的事情,上次,她以为大白狮子要追杀她被吓得跑路,被他遇到,带她坐着他的飞行器离开宴会现场,当时在飞行器里,他就问过她向导考级的事情。
反复问她这方面问题,真的很像那种和小辈有代沟,满脑子都是学习成绩的长辈,卿鸢点点头:“挺好的。”想起上次和他在一起的情境,卿鸢忍不住往他手腕上看了一眼。
她记得他手腕上有个和他本人风格很不相符的彩色纹身来着。这次卿鸢没能看到,哨兵的袖口把他的手腕挡得严严实实的。
卿鸢收回目光,不管怎么说,这个表哥也算是帮过她一次,她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再把他定性为不怀好意的跟踪狂,不然显得她真的好没良心,送了他一个她随手买的钥匙扣,就把他在她需要时,向她施以援手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想到她送的钥匙扣,卿鸢又往身边的哨兵身上看,果然没看到他戴着她的钥匙扣。
哨兵表哥一看就不会喜欢她喜欢的那种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大概早就把它丢掉了吧。
她的回礼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等于白送,可她也不知道还能送他什么……卿鸢思维发散地乱想着,电梯里尴尬的沉默显得没那么漫长,她甚至觉得电梯到的有点快,看到电梯门打开,赶紧站好。
没有向导哨兵不知道审讯部的可怕,卿鸢做好了心理准备,希望自己看到再血腥的画面,也能保持冷静,以免又为喜欢嘲讽人的男鬼教授提供灵感。
电梯门打开,门外漆黑一片,卿鸢记得电梯是上升的,可她现在却有种置身万丈深渊处的地狱的错觉,从黑暗里嗖嗖窜出的冷风,仿佛是地狱中人眼无法看到的冤魂,察觉到电梯里有有温度的生命就争先恐后地扑过来。
卿鸢有点抬不起脚,往电梯外的地上看,根本看不到地面,她甚至怀疑一旦迈出电梯,她就会掉下去。
似乎感觉到她不敢出去,她身边的哨兵开口:“牵着我。”
牵着他?卿鸢吓了一跳,下意识往他脖子上看,怎么,怎么牵啊?
哨兵抬起手,递给她。
原来是牵手,她还以为是另一种牵,但……卿鸢看着哨兵的手,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和表哥牵手,感觉好奇怪啊。
哨兵见她没动,轻微转了转手腕,让她看到他袖口里掉出来的一小截银链:“抓住这里。”
哨兵表哥不仅有纹身,还戴手链吗?卿鸢又刷新了对他的印象,没想到,他还挺爱打扮的。
卿鸢没有拒绝,勾住那截有点凉的银链,哨兵表哥应该是不太习惯和人这样亲密,刚被她拉住就条件反射地动了下手腕,链子带起袖口,卿鸢看到了下面藏的纹身,光线太差,她只看到纹身图案里有个一对乖巧叠在一起的小爪子。
哨兵低声提醒她:“出去了。”
“嗯,好。”卿鸢收起好奇心,握紧手指,跟在迈开长腿的哨兵的身后,尽可能贴近他宽阔的后背。
她还没来及抬起脚,电梯外的黑暗里毫无预兆地伸出了一只枯槁如骷髅的手,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