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大,大得让卿鸢感觉抬起手都能碰到它们缓缓流下的金辉。
这是她在前世绝对看不到的烟花,本来以为大蝙蝠要干什么坏事的卿鸢神经放松下来,眼里也有了笑意。
“喜欢吗?”文森斯挑眉,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很漂亮的答案,可他还是想听她说出来。
当然,她不会说,她可是特别容易害羞的向导小姐。
卿鸢下意识想要否定,但想了想,她低下眼看着文森斯淡红色的眼睛,把她的感受如实说出来:“喜欢呀。”
本来勾着唇角,笑得漫不经心的文森斯怔住,没想到她真的会这样回答他,烟花还在砰砰地放,可它们好像没有飞入夜空,而是在他的心脏,最柔软的位置开出短暂却滚烫的花树银花。
直球蝙蝠原来也怕别人的直球啊,卿鸢看文森斯说不出来话了,有点得意地弯起眉眼笑起来,继续抬头看烟花。
卿鸢指着烟花:“那是什么图案?很有华丽复古的感觉。”
“那是我们家族的图腾文字。”文森斯也抬头看去,“它代表的意思是。”看向她,“主人。”
卿鸢默默把手放下来,刚觉得大蝙蝠正常了一点。
“我们家族的图腾文字其实都是祖先留下来的声纹,纹到我们族人的口腔里,有东西划过就会发出特定的声音,像这样。”
卿鸢看向文森斯,他没有开口,却有声音响起,那声音空灵蛊惑,不是从外界穿进耳膜,而是直接从心底荡漾开。她本来不应该听懂这种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可莫名地就是能感觉到大蝙蝠在一遍遍地叫她主人,而且还有语调的变化,一遍比一遍婉转诱人。
口腔里都是黏膜,在黏膜上纹声纹……卿鸢想想都觉得疼,但大蝙蝠让声纹发出声响的时候,神情特别享受。
享受得她都想报警了,好变态啊。
文森斯在她快要受不了他的时候停下来,舔了舔唇,压抑着会吓到她的病态欢愉:“这是我的舌头划过发出的声音,卿鸢向导想试试用你的指尖能发出什么样子的声音吗?”
卿鸢指尖动了动,把手背到身后:“没有别的事,我要上楼休息了。”
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大蝙蝠顿时翻脸了,看她要走,立刻展开翅膀,把她拦住:“为什么总躲着我,是怕和我在一起久了,也会被我传染得不正常吗?”
他听到她室友的话了?那他是怎么忍住没冲上去刀了她室友的?卿鸢正要警告他不许找她室友麻烦,就听文森斯冷笑了一声。
“我就是不正常,所以我才会那么想你。”他恶狠狠地说,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要把她和她的室友都给吃了,“所以才会一边想你,一边在嘴巴里纹声纹,想一下,纹一笔,几十笔的图案,被我纹了无数次,还是不够。所以才会想要你看看它,摸摸它,让它发出只有你能听到的声音。”
“我还为你的名字画了对应的图腾,想要你把它一笔一笔纹到我的舌头上,让我以后发出的声音都属于你。不正常,特别不正常,对不对?”文森斯的翅膀微微收拢,让卿鸢靠近他,明明抬手就能拉到她,他偏不这样做,只用越来越红的眼睛,用越来越凶狠的眼神拉扯她。
“你怕我,嫌我,觉得我恶心,有病。”文森斯低头,认真地辨认着她看他的眼神。
他要把她看的眼神拓进心里,勾起唇,笑着点头:“很好,这证明向导小姐你很正常。”
“只会我才会这样不正常地想一个人。”
“想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她,我想清楚了,我才是被她俘获的猎物。”
文森斯说完就后悔了,恶狠狠地侧开脸,他真是蠢死了,还想打扮得“正常”一点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