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驳斥说:“你是没见过江家那个嫡子吧,我上回远远见过一次,长得比那什么第一美人还要好看,要我看,指不定就是顾淮景贪图美色,上赶着和人家做道侣呢。”
这话一出,四周顿时嗤笑一片。
“我确实没见过,但是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能有江家带来的价值大吗?”
突然有一人淫笑道:“不过,那小废物要是真的有你说得那么漂亮,等顾淮景吞并江家一脚踹了他之后,我是不介意捡来玩一玩。”
“请问,”正说着,另一桌一名身着玄衣的男子突然插话问道,“你们聊的可是江家那位江晏?”
众人见他看着面生,但周身气度不凡,恐怕是个有身份的,纷纷客气地拱手行礼:“正是,这位道友也……”
他们本想拉拢一番此人,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机缘,没想到一阵巨大的威压轰然袭来,犹如泰山压顶,可怜这几人,连话都没说完,就金丹破碎、七窍流血而亡。
这威压只冲着几人而来,倒是没伤及客栈内的其他人,但整间客栈,几乎所有人都在聊江家这件事,只不过那几人声音最大。
见那几人因为这事而丢了性命,一时间剩下的散修人人自危,纷纷拿起手中武器防备地看向玄衣男子。
“少主,不可打草惊蛇!”还没等萧臻有下一步动作,旁边的魔修便立刻劝说道。
见状,萧臻冷冷瞥过去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起身离开。
只是在他走后,大堂内所有人都陡然感受到一阵汗毛竖立的施压,虽然不至于让他们丧命于此,但众人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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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找到顾淮景之时,对方正在后院练剑。
纯黑如墨的无垠在他手中更显凌厉,只是略一划过便引得院中落叶纷纷,隔了很远都能感受到阵阵剑意。
“顾淮景!!”还没等靠近,江晏便气冲冲地质问道,“是不是你和母亲说了什么,才让她变了主意!”
闻言,顾淮景将剑背到身后束手而立,语气淡淡道:“是。”
“你——!”江晏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么一副坦然模样,差点被气得说不出话。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顾淮景,让对方不惜自己的名声也要这么报复他。
脑海闪过“名声”二字时,江晏却突然福至心灵,他想起来自己两年前勾引顾淮景时被人撞见,从此越云山上传了两年的风言风语。
难不成顾淮景是因为这件事才一直记恨他?
江晏自以为找到了问题根源所在,立刻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开口解释道:“两年前的事是我不对,不应该抱着别样的心思企图……但我当时是真的喜欢你,我也没想到会被人看到。”
“若是你因为这件事一直记恨我,”江晏顿了顿,再开口时带着几分歉意,“我和你道歉行不行?”
时至今日,江晏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就不该喜欢顾淮景,不该去招惹对方。
分明道歉的人是江晏,但顾淮景却像胸口压着块巨石一般,他第一次知道江晏原来是喜欢过他的。
一切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