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重万分。
所以当沈和易同她说婚约是外公定下来的时候,舒浅就断定了只要她点头答应,家里面不会有人能说出不。
包括闻芷兰。
事实也确实和她设想的一样。
闻芷兰听到那话以后,不再说话。
气氛僵持在这,舒钧出声缓和,“事已至此,争出个究竟谁错谁对也没什么意义,说到底婚姻之事,还是要她自己做决定。”
“你选好的人,最后不是也要她点头?”
舒钧站起身来给舒浅递了个眼神。
目的已经达到了。
舒浅不紧不慢地说道:“从我要联姻的那一刻起,选择就已经固定了,其实最后他究竟是谁无足轻重不是吗?”
利益才是最长久的牵绊。
这个道理闻芷兰比舒浅要清楚。
说到底她与沈和易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接触,也谈不上是有多么不喜欢。
只是这些年来她喜好低调安静,频频在新闻媒体上出现的小辈,自然在她这就留不得什么好印象。
良久。
闻芷兰才说话,“你自己想好了?”
舒浅只觉原本紧闷的胸口,像是突然敞开了一般,她看着眼前的人,犹犹豫豫的开口,“妈妈,我总有自己的路要走。”
闻芷兰眼睫轻颤,没出声。
事情的结果无需多言已有决断。
沉闷的气氛最后被人打破,“先生、太太,客人来了。”
舒浅想到什么,“等我回家了你来拿吧。”
搬家的时候那副字画也一并被她带到了婚房。
黎岑瑶:“明天吗?”
舒浅迟疑了下,“后天吧。”
两个人又扯了一会儿别的话题,闲聊的时间,沈和易已经将车开到了住处。
他没打断她接电话,下了车就拉着她慢慢悠悠的向门口走去。
走到台阶上的时候,舒浅才把手机撂下。
沈和易打开门,捏了捏她的手,顿住脚步,“沈太太的心思还真是不坚定,随便就被人分了去。”
想起晚饭前他的话,舒浅看向他问道:“总不至于连黎岑瑶的醋都要吃吧。”
“宝贝?”沈和易挑眉,“她一直都这样叫你?”
其实也没有,大多数情况黎岑瑶都是直接叫她浅浅的。
像今天这种情况,都是有些事情要这样撒娇的求她。
但听他这样问,舒浅故意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没记错,我这个当老公的都没这样叫过你。”沈和易关上门,手臂揽上她的腰。
玄关处的空间本就不大,亲密的接触让人更贴近,神色上的细微变动也可尽收眼底。
舒浅轻撩眼睫,对上那双平静又幽深的双眸,竟无端生出一股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