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的掌控权。
最先恢复的是皮肤的触觉。
她的外套,连同里面的手机和微型电击棒一起不见踪影。
万幸的是双面人除了精神折磨外并没有其他下流的癖好,她的衬衫和西装长裤还完整无损地穿在身上——内///衣里通讯徽章的异物感让她安心不少。
有了上一次被毒藤女偷袭的经验,这次拉文德学乖了,在车上察觉到后方车辆不对劲时就悄悄打开了通讯开关。
这个小小的塑料玩具是拉文德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而她获救的希望依然存在着许多不确定性。
世界上唯一一个能收到她信号的人,会不会正被拯救世界的任务拖住脚步?
哪怕她足够幸运,夜翼今晚恰好有空来营救她,难题依然存在:通讯徽章的接通范围是在二十公里之内,哥谭的面积却有足足八百多平方公里,即便有着作弊般的道具,搜寻起来仍然难度不小——这还是在她如今身处哥谭的前提下,鬼知道双面人会不会把她拐到其他城市的荒郊野岭去?
“现如今只能按照米花警署的宣传教育中所说的,顺着绑匪的心意行事,不要用撒谎或者小聪明激怒绑匪。尽力拖延时间,增加获救的可能。”拉文德试图活动麻痹的四肢,却悲惨地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绑带束缚着,依然没法动弹,只好在心里默默复习应急教育知识,“往好处想,至少绑架我的人是这个明目张胆的哈维·丹特,我不必费心留下死亡讯息来暗示凶手,比一般的人质来得轻松些。”
拉文德靠着米花人奇怪的乐观精神稳住了情绪,开始观察周围的状况。
困住她的房间几乎完全封闭,能通往外界的只有一扇门和一个排气扇。除此之外还有一面隔音效果不太好的单面镜,刚才稻草人应该就是通过这面镜子观察她的状况的。
地板铺了一层灰黄色的地砖,裂缝周围有暗红色的痕迹,还有不知成因的奇怪坑洼。
至于拉文德身下的这把椅子,把手处还残留着凄厉的抓痕,仔细感受的话似乎还散发着某种刺鼻的混合物的味道。
看样子这间审讯室已经被使用很久,拉文德想到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夜翼和他黑漆漆的朋友们在以往的案件中曾到过此处,她获救的可能又大了一分;第二种可能,哈维·丹特的这处据点隐藏得很好,在这里犯下过多起罪行且从未被找到过,就连那些义警也束手无策。
她不抱希望地祈祷是第一种。
悠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捕猎者在故意折磨猎物的神经。
哈维·丹特打开门,站定在拉文德面前。
恶毒的笑容在他毁容的半张脸上被放大得尤其明显。
“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这张椅子上曾经坐过议员、军/官、企业家和电影演员,没想到今天坐上它的客人是哥谭市‘史无前例的市长'。”他居高临下地欣赏自己的杰作,“我想问问我们这位明日之星,坐在上面是怎样一种感受?顺带一提,前面的那几人已经全都成尸体了。”
与哈维·丹特的期待不同,拉文德并没有害怕得痛哭流涕。相反,敌人走到她视线所能及的范围内,这反而减轻了她的恐惧。
做作的演技只会激怒罪犯,深知这一点的拉文德决定实话实说:“没什么感受。市长办公室的椅子我都坐过了,相较之下这张椅子也没什么特别的。”
区区一张死过四个人的审讯椅,和见证过几十任哥谭市长惨死的办公椅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前任检察官直勾勾地盯着拉文德,过了好半晌才嗤笑一声:“看来哥谭的公共系统确实发生了变化,没想到竟然是像你这样的人当上市长。”
拉文德点点头:“确实,有才华有能力的人都进韦恩集团工作了,只有我这样次一等的人进入市政厅,和您还是检察官的那时候完全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