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亭也是单身,两个人多接触接触有什么不好。万一缘分到了呢?”
梁母挣开他的手,扭过身体瞪他:“过年的时候不是互相看过了吗?两个人都没看对眼啊。再说了,女孩儿怎么了,Omega又怎么了?年轻人自己有主意,小雪也有自己的事业,你们两个老头子少操她的心。”
梁父抚了抚妻子的背部,讨好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希望你继续为倏亭忧心,才盼着他早日安定下来。我们做父母的都一样,看不到儿女幸福,怎么能安心呢?”
他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梁母也不舍得对他发火,叹口气,不说话了。
梁父问她:“还是喜欢戴英?”
“嗯。”梁母执拗地说,“我就是喜欢戴英。”
梁父劝她:“可是他和倏亭是朋友。朋友是倏亭一辈子的财富,和伴侣同样珍贵,做伴侣还是做朋友,都能陪在倏亭身边。我们是倏亭的父母,不是倏亭本人,不能凭自己的喜恶帮他做决定……”
前半句话还中听,后半句话就踩到了梁母的雷区。她瞬间反问:“你还没替他做决定?宁柠不是你给他选的?”
梁父辩解道;“水到渠成的嘛,他们自己都愿意。”
梁母气坏了:“那时候他们才几岁,懂得什么是婚姻吗?还不是因为你们天天给两个孩子洗脑,他们才会稀里糊涂地绑到一起去?现在呢,宁柠不要亭亭,他把亭亭狠狠甩了,人家当着我们的面装作没事人一样,可私底下全都在嘲笑亭亭……”
梁倏亭和宁柠解除婚约,伤得最深的不是梁倏亭,而是生下梁倏亭的母亲。她是一位公认的好母亲,对梁倏亭倾注了饱满的爱意却从来不会溺爱他,给予全面的关怀却没有令人窒息的掌控欲。她是梁倏亭最坚实的后盾,也愿意目送他飞到最远的地方。她只祈求他幸福健康。
梁父抱住妻子,连声哄:“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错了……”
梁母推了一把,没把人推开,就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用力一掐,把梁父掐得哀叫出来,满腔怒火才得以平息。
梁父这头对着梁母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撮合梁倏亭和冯雪,转头就打电话督促梁倏亭帮他去画展上买画。
梁倏亭对冯雪全无印象,为了回应父亲的要求,他专门空出周末的时间去看冯雪的展览。展厅入口处立着一面雕刻着“特别鸣谢”的石墙,他在靠前的位置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才知道父亲以他的名义给了冯雪一大笔赞助。
“梁总,谢谢你和梁叔叔。”冯雪显然知道实情,“多亏了我伯父的朋友们,才让我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众艺术家能办起展来。”
偌大的展厅内人流量不大,冯雪亲自给梁倏亭讲解作品,滔滔不绝地说设计理念,说到口干舌燥了,才不好意思地请梁倏亭去休息区喝咖啡,问他:“是不是看累了?不好意思,你可能不爱艺术,难为你听我说这么多。”
“不会,你的作品很有趣。”梁倏亭礼貌回应。
冯雪抿了抿唇,笑得有些腼腆:“谢谢你,梁总。你一会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梁倏亭看了眼时间。难得的周末,若是冯雪这边早点结束,他本想约戴英吃饭。可是现在已经不早了。
梁倏亭说了一间附近的餐厅,问冯雪:“这家可以吗?”
冯雪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