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早就做好了安排,点点头,帮他拉开办公室的门。
秘书把戴英放在会客室,安排了点心和一杯热茶。梁倏亭去会议室把人领走,前往停车场的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梁总也火速找到了新人”——他们可能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不过梁倏亭并不在乎外人的想法。
到车里,梁倏亭对戴英说:“我们要先去见造型师。”戴英今天特意穿了西服套装、黑色皮鞋。他想必还对假肢做了处理,在西裤的遮掩下,两条腿的粗细轮廓一致,看不出任何痕迹。
梁倏亭感谢他如此认真对待。但是宁柠婚礼的规格很高,做到这份上还不够。
“走吧,我听你安排。”戴英靠在椅背上玩手机,花花绿绿的,不知道是什么游戏。
造型师为戴英重新选服装,进行简单的化妆。造型师应该是误会了梁倏亭和戴英的关系,每进行一个阶段都要叫梁倏亭过去参谋。比如拍粉底时,要对梁倏亭夸赞道:“戴先生底子真好,打底前后没什么差别。打轻薄一点您看怎么样?”
选服装时要梁倏亭去拍板,换好一套新的灰色西装后,又要对梁倏亭说戴英身材好,宽肩窄臀细腰,是衣架子,得搭个什么饰品才行。
这一点,梁倏亭倒是有准备。
“把手给我。”他在戴英的手腕上戴上了一只黑色的朗格萨克森,不算太贵但有收藏价值,他打算通过这个方式送给戴英,以表感谢。
透过全身镜看,这只腕表和戴英十分协调。德系表的沉稳干练是梁倏亭的审美,好在对常常显得率性松弛的戴英来说,这只表也是适合的。
梁倏亭抬起视线,意外地在镜中与戴英对视到了一起。
戴英怎么不看他自己,要看梁倏亭看得这么入神?
戴英迅速转过头,从镜前走开:“我去趟洗手间。”
一切准备就绪,等戴英从洗手间出来后,他们就驱车前往婚礼场地。
婚礼办在景区内的度假酒店。梁倏亭开上绕城高速,告诉戴英他们大概要一个小时后才能到。
戴英说:“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你就开一辆Urus?”
“怎么了?”
深秋难得的艳阳天。梁倏亭趁着红灯看向副驾。戴英把车窗半降,下午的日光打在他脸上,皮肤分外清透,瞳孔也被映成了琥珀色。
梁倏亭不合时宜地想,戴英的皮肤底子确实很好。
“没怎么。你觉得没问题就行。”戴英显得心气不顺。
梁倏亭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现在独居的房子只买了一个车位,父母家中的车库里倒是有更名贵的车,但梁倏亭平时开的就是这辆,没必要特意回去换。他不觉得他要在宁柠的婚礼上显耀什么,正常赴宴就好。他家里的情况来宾们心里都清楚。
他说:“如果你想看豪车的话,一会可以尽情看个够。”
到达目的地后,梁倏亭拒绝了泊车服务,让戴英看到停车场内各式豪车应有尽有,匆匆一瞥就能找到好几辆扎眼的库里南。
到了设在户外草坪的婚宴场地,来客更是个个衣着华丽,满身奢侈品。仪式前宾客们自由活动,梁倏亭在酒水台前找到了自己的父母。父亲同他一样,平平常常,母亲则想法不同,身穿高开叉的银色荡领礼服,绾起长发,露出又薄又挺的后背,全身配饰无一不昂贵,走的就是艳压的路子。
“爸妈,这位是戴英。”梁倏亭向父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