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咦了一声,抬眼看去高台上的人,他怎的从未听过这时?看来他这宰相当的才是真正是个摆设呢!
顾己修咳嗽一声,许是方才被青之瞪了一眼的缘故,有些懊恼,声音越发的不耐烦:“西凉之事无须再理,退朝!”说罢不顾众人,径直掀了袍子离开。
李顺还没来得及跟上,慢了半拍后才急急忙忙高喊一声退朝,随后跟着顾己修离去。青之与刘俞对视一眼,连连摆手:“这可不是我教你好孙儿说的——”
刘俞哼了一声,从地上拉起自己的徒弟:“念重,为师瞧你平日为人处世多为稳重,今日之事,怎的连个商量都不与我打过,便自行上奏?”
何念重从地上起身,许是跪的久了,一下觉得有些发麻,勐地站起来有些趔趄,正要跌回地上,却被青之一手扶稳站好。
“啊!”何念重看清来人后急忙甩开青之的手,方兰生此时也踱步过来,青之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当真是清流砥柱的弟子,跟他师傅一模一样。”
“也就你小子这个时候还有脸扯嘴皮子说笑!”刘俞呵斥他一声,但面上明明带着些许尴尬,许是方才何念重的举措让他也觉得有些丢人,所以想了想,还是道:“念重!给信阳侯道歉。”
“诶诶诶可别,我可是反派角色,受不得清流们的道歉!”
方兰生扯了扯青之,他自然知道青之此话并无其他意思,全是玩笑,但对于何念重听来,可不是这么个意思。
果然见他面上一灰,死死抿着下唇,一方面是碍于自己心中的信念,不愿给青之道歉;一方面却也同时畏惧着青之的身份——毕竟,青之除了信阳侯,还是朝中宰相,只要他想,就算是师傅拦着,恐怕也救不得自己。
“罢了罢了,我当真是开玩笑的,你莫要同你师傅连这点都一样,经不得玩笑!”说罢青之往后一退,双手做防御姿态:“既然你们师徒如此相像,我可得防着点……别一个不小心,碰见的小清流也是练家子的……”
刘俞也想到了以前的事,想着青之常常因为自己的火爆脾气而害得老是受伤,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几年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越发大了的缘故,刘俞面对青之的油嘴滑舌,反而不会生气,只觉得好笑。
见他这副模样青之才松口气,拱手道:“各位清流们,本侯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
衣袍被人拉住,不是刘老头,只有何念重了。
“侯爷,侯爷若是真心为了圣上好,真心为了国家社稷,还望侯爷能够劝劝圣上!皇族血脉不可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