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二狗,等会!”就在长刀快要噼到青之脸上的时候被那老头给喊停了,只见他颤歪歪的从地上起来,一把夺过青之递上前的玉坠,老泪众横的对天喊道:“老爷天啊!这是少爷从小带到大的玉坠啊!”随后像是见到什么宝贝似得,将那玉坠牢牢抱在怀里,放佛这样抱着不是一块玉,而是宁凉。“老头子就说少爷还活着!老天有眼!少爷还活啊!”
幸而临走前方兰生多了个心眼,问宁两i身上是否佩有信物可以让人认明身份,他摸了摸最后从怀里掏出了这块玉坠。托这块玉的福,宁伯好歹是让两个儿子收起了大刀,青之虽对平允方才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来护主的行为很不满意,但此下也不是同他争论的时机。才方解释一句他们认识宁凉,就见宁伯双眼又红了红。
一行人随着宁伯往里屋走,一路所行之处破破烂烂,不禁感叹:“就这破屋子你们还守着做什么?”
“嘘——”大狗离得近,低声提醒青之说话小声点:“爹最讨厌听见旁人说府里的不是,当日府里遭到巨变,老爷同少爷一起失踪后,府里的下人跑的是干干净净,能顺手捞走的都捞了,就连祖传的玉牌都险些要被人收刮走。若不是爹抱着长刀挡在房门口,恐怕府里的香火就要断了!”
青之咂舌,这宁伯的事迹还真是英雄,拍部电影垂泪点都能赶上忠犬八公了。
二狗摸着脸说道:“爹年纪也一大把了,为宁府买了一辈子的命,虽然有所不义,但老爷同少爷行踪不明,总守着屋子也不是办法。我与大哥劝他,可他就是不听,说老爷同少爷是被人陷害的,总有一天老爷同少爷会回来的!只是这一守就是一年多!家里几张嘴巴要吃饭,可没有人能出去做工,爹怕有人会趁着家里每人闯进来,让我们一直待在这里,每日就靠到隔壁街坊家去讨些剩饭剩菜就着吃……”
青之不仅摇摇头长吁短叹,难怪方才瞧见那奶娃娃一脸菜色,明眼人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模样。
青之从怀里头掏了掏,半天只掏出几粒糖莲子,逗弄被大狗抱着的奶娃娃,正要送一颗进他嘴里,被宁伯一手拍开。
青之知他对自己还有戒心,也不好多说什么,自古忠臣多谨慎,便默默的收回了手。
待进了屋子,四处找不到完整的椅子可以坐下,二狗不好意思的说:“两位对不住,府上的椅子在去年砸了的都砸了,被人搬走的都拿走了,您两位……随意坐吧?”
平允道了句不用,站在一旁,倒是青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拍了拍地上小马扎,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唿?”宁伯终于从玉坠上收住了眼泪,转头看向青之,正好瞧见他发青的右眼,颇有些不自在,喊了大狗去拿药油给青之擦上,说道:“二位为何会有我家少爷的玉坠?公子说与少爷相识又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憋的急了,此下噼里啪啦问了一堆问题。
“在下姓刘。”青之揉着自己的右眼,他说谎可是从来不用打草稿的。偏头看了看一旁的平允,露出一丝坏笑:“这位是是我的跟班平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