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生自然不会回答,周围的人也不会说话。青之将在场的人一一扫过,他如何不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可是……他不能去想!不能去站在他们的立场去想问题,一旦某种想法窜了出来后,他就怕再也难以将它收回去了!
他是一定要回百草涧的,当年从西凉城墙下跃下就早是打定了主意,不要在趟小侯爷这趟浑水,安安稳稳的过完他私下换来的人生。
“我不管你们究竟打着什么心思,不过既是已经让天问他们离开,那么我也不奉陪在此。事情都已解决,想必有皇上,方大人与傅都统在,这庆州城的事也能告一段落,其他的事,与我自然没有干系了。既然你们已经送我师兄离开,那么劳驾,也烦请方大人也替我备一匹马,好让我能够早些离开。”青之转身,他心里暗暗下着决心,绝不能回头。
周围的人还是没动,青之一咬牙,正准备抬脚回房收拾行李,忽然听见前院传来一声洪钟之声:“谁说你可以走的?”青之皱眉,等会……这声音好像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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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板着一张脸,半天不说话,望着眼前悠然喝茶的人,又看看一旁站着的始作俑者,最后忍不住出声:“先不提我走不走的问题,你们先帮我松开不行吗?这样是好好谈话的态度吗?”
“老夫何时需要同人”好好谈话”了?”刘老国丈又吹了一口茶水,泡的浓淡正好看,他喜欢。
“这君针是宫里头带出来的?”
“正是。”方兰生点点头:“下官一直随身带着。”
“你倒有心。”他笑道,转头又看向一旁的顾己修:“难怪太皇太后还同我抱怨,说是这一年进贡的君针似乎越发少了,想不到不是少了,而是皇上私下都送到信阳侯府里存着了。”
顾己修也不争辩,只是笑笑,端起一旁的茶也掀盖子饮了一口。
“外祖为何会来?”
终于说到了话题上,刘俞自然不同他在打马虎眼,咚的一声放下茶杯,正色道:“皇上前些日子私下出宫已是不对,如今又是胡来在外受伤,皇上龙体乃是万民所依赖的,怎可有一丝损伤?!皇上已不再是垂髫小童,怎的做事还如此鲁莽,不曾瞻前顾后好好考虑清楚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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