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脸便跑回房里,待穿戴整齐后又觉得不妥,拐去了卧房,果然见蓝学礼倚在床侧,正闭目养神。
见自己夫君面如菜色,眼眶一红,上前握住他的手。蓝学礼睁开眼睛,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跟着我倒是委屈你了。”
天问端着两碗熬好的药进来,放在桌上,见到蓝氏,颇有些不自在,转开脸说:“这里两碗药,一碗是给你的,能稍缓你体内的毒素,另一碗是你给老婆的,安胎用的。”
蓝学礼摇摇头:“蓝家子孙已经劳烦向神医数十年了,又承神医不弃,每月赠药延续我蓝氏子孙性命,已是感激不尽,如今岂敢再扰烦前辈?”
“可是夫君——”
“若兰,莫要再说。”蓝学礼抬手阻止:“此时与向氏一族亦无瓜葛,若是拖累无辜之人,又如何是好?他要灭的,是我蓝氏一族血脉,我唯一不甘的,就是你与腹中孩儿……可恨……!”
蓝氏不再言语,只是捂着脸留下两行清泪。
天问站在原地故意咳嗽一声,见两人望了过来,略有些尴尬。拖过凳子,倒也不坐,反而蹲在上头,看着眼前互握双手双双流泪的人,没好气的说:“你们先别扮演一对苦命鸳鸯,要哭要闹也等把前因后果交代了再去。说罢,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居然有人胆敢在府伊府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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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帮了他们?”青之突然打断,诧异问道。
向天问点头默认,避开青之询问的眼神,“嗯——既都答应了她,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再说了,师傅每月都赠药给蓝氏一族,保他性命,我身为神医传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了,师傅让我前来,而不是让一贯懒得理世事的你送来,难道不就是因为我比你要……欸,就是要懂得关心人吗?……”
天问喋喋不休的在旁解释,却瞟见青之意味深长的笑容,最后啐了一口:“不说了!”
青之也不理他是否生气,反问:“然后呢?”
向天问知道自己对眼前的师弟总是没有法子,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重新开口:“一开始蓝学礼却是不愿将我也拖下水,直到我同他们说明白了真实年龄后,他才勉强将事情的起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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