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皇姐”出殡”的日子,朕如何能不来?”
虽然知道这话是说辞,但青之也想不到如何接下去。
“前几日听探子回报,说是已到了申城了。”顾己修往下沉了沉,“皇姐让人捎话回来——说是让所有锦衣卫都回来,也希望以后不再有人能够前去打扰她们。”
“这怎么行?”青之一惊,顾凌音”病逝”后,在青之的提一下,与容若秘密前往申城。幸而青之之前在申城买下了刘大福的老宅,也托人带话给萧掠,说是将会有故人前去居住。
以后的容若,不再是罪臣之子,公主府的面首,而是一个广收穷苦孩子的私塾先生;而顾凌音,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容若的妻子。
“萧掠何其聪明?虽未曾见过皇姐真容,但凭着信阳侯的交代,加上如此秘密一行锦衣卫随从,他多少也该猜到前去申城的是皇姐。”
“难怪——以他的性子,便是诚惶诚恐的对待了。”
“皇姐是铁了心不再同皇家有半点干系啊!”
虽是自己同意顾凌音与容若离开的,但一想到从小将自己带大的阿姐就这么离开他了,心里还是有些发闷。
“皇上也不用伤心难过,我倒觉得公主是为了皇上好。”青之一顿:“当然也是为了我好。”
顾己修当然也知道其中的缘由,若他们还一直与顾凌音保持着联系,难保不被人发现她就是当朝已经”薨”了的公主,这样作为皇帝的他,作为信阳侯的青之该何以对天下人?
“更何况,这是公主托人带话来,皇上又没答应,大不了到时候让萧掠从旁多加照拂,不也一样?”
顾己修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的时候朕瞧你,与他千百般不似;可有的时候勐地听你说话,又觉得好像在朕面前的,就是百里青之。”
青之听罢一惊,也不敢与他对视,手在水里拨拉一阵,扯开话题:“对了,你知不知道,在我那个世界里,表兄妹可是不能成亲的。”
顾己修微微皱眉,明知他是故意转开话题也不说破,只是听着。
“这可算是犯法,不对,我也不知道犯不犯法,就算不犯法,这在道德层面上也说不过去。表兄妹在我们那算是近亲,这样成亲对下一代不好。”
“……”
“所以啊,当时我听到大家对我要娶公主的事毫无意义的时候,大大的震惊了。”
“表亲……在你们那儿,不能在一起?”
顾己修突然打断青之的话,见他略带疑问的点头,又转开了视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