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从青之额头上滴了下来,咽了咽口水,这么说,如果他脑袋转的快一点,应该能够感觉得出顾凌音那日的不对劲,而他如果能够早些上报给顾己修,估计也不会闹出这么一出金枝逃婚记,那他……他这算不算知情不报之罪?
苦着脸将那日的情况同顾己修说了一遍,果然皇帝表哥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末了将茶杯往桌上一磕:“既是有这种事,你为何不说?”
但此时再责怪青之也无多大用途,好在徐逸办事效率奇高,不到半个时辰便是将人数马匹干粮都打点完毕,顺带还带了一份赵仁昌在狱中写的”血书”。
“皇上,这是赵仁昌写的认罪书,其他细节性的问题,臣会再整理之后,第一时间送至长安!”
众人站在别馆前,徐逸伸手递上了那份认罪书,顾己修却没有伸手接过,只是拿眼看了看青之。
众人的视线自然也是随着皇帝表哥一起移到青之身上,他叹了口气,一脸就义的表情从徐逸手中接过认罪书。
X的,皇帝表哥真会挤兑人,不就是自己知情不报给他添了个小麻烦了吗?至于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他一个侯爷做太监才做的活吗?
众人钻了马车,青之留到最后,见人群整顿的差不多了,这才勐地靠近徐逸。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袍子,又是将脸洗净,果然如画卷所绘一样,神目俊朗,风度翩翩。
即便是听过百里小侯爷的轶事,徐逸也能保持着该有的风度,朝着青之恭敬说道:“不知道侯爷还有何指教。”
青之搓了搓手,朝着行馆撇去最后一眼,说道:“徐大人,这行馆本是属于刘大福的,现在他的财产是不是都得充公了?”
徐逸点点头:“臣虽还未彻底清点完刘大福的家产,但依照律例,凡是官商勾结贪污受贿之人的财物,都需充公。”
“那……充公之后,像屋宅之类的是怎么处理的?”
“自然是到了市场上寻买主,最后折了银子入国库。”徐逸虽是疑惑,但还是耐心解释给青之听。
“这是最好,那能不能跟你打个招唿,这别馆私下卖给我得了。”
徐逸没能明白,一时接不下话,见青之身后人影一动,刚要行礼便被阻止。青之继续说道:“那天我们在广德巷,我瞧见萧先生宅子旁的地上好几个片都是干净的,其他地上都是土灰,而那墙上又是有字的模样,想来是萧先生无事的时候,会前去给住广德巷那儿的小娃娃们上课吧?”
萧掠眼里闪过异色,旋即又是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