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萧掠与赵淳善一同跪下。“徐大人的案子本是说要提京会审,但不知道因什么原因被搁下了,想必此时徐大人还关在牢狱之中。皇上需要的物证可派人前去府伊府找,人证……便是除了徐大人之外,便是扶之。”
好在青之忽然想起什么,转了话题突然问道:“那名册里头,是否有个叫王俞的老头?”
萧掠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突然一问,但还是点点头,旋即当即明白过来,青之他们此行最终的目的,并不是单纯为了查赋税,而是想要顺藤摸瓜,将帝都与地方有所勾结的官员都查出来。
顾己修赞赏的点点头,伸手一摊,萧掠急忙将名册递了过去。
只见他越往下翻神色越是沉重,最后重重一拍,将那名册狠狠拍在案桌上,面上有些阴枭:“徐逸所记的这些可是属实?”
“草民不敢隐瞒。”
青之也知道自己只是个穿过来的水货,顶多能在赵仁昌那几个老贱人面前演演戏。真正牵扯到皇权的政治斗争,他反而什么忙也帮不上。
顾己修也知他的斤两,发泄一番后倒是轻松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名册:“这名册倒是能帮得上许多忙,只是接下来朝中要一番大变动了。”又是朝着方兰生傅言信等说:“所以朕需要你们。”
方兰生他们自然肃然起敬,一个个都长揖到地:“臣/草民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又是谈了一阵,交代完萧掠,便要起身回了行馆安排,不料在经过赵淳善时,他却是勐地跪下。
“请皇上看在草民的份上,日后请饶草民父亲一条性命。”
其实赵仁昌只是与城中商户勾结,在赋税以及岁贡上篡改名目,私下贪污,还不至于判得死罪;只是当下他们都明白了顾己修想要的并不知道只是查明岁贡,而是想要揪出这一系列有所勾结的官员。
顾己修却是没有回答,连足下都未顿,径直走了出去。
青之在后头看着,倒有些同情。
回到行馆,顾己修自个回房待了半日,在晚饭后才出来,神色已不似下午那般凝重,倒像是胸有成竹后的轻松。
青之至少也是在前世摸爬滚打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看得懂眼色,知道他端出了这般神色,定是已是想到了办法。
饭菜一端上,也只留了青之兰生傅言信几人在,六福同李顺都被赶到门外放风。
“朕已是写了书信交由高斐,在拿下赵仁昌之前,长安那儿的逍遥的人,想必早是进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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