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座椅又可以拉开来睡。
夏露浓系上安全带裹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很模糊,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梦见了什么东西,只知道是好东西。
他在梦中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赶紧记下,一定要记住。
傍晚被空峙喊醒的时候,他一脸茫然地看了空峙一眼。
空峙很少见他脸上带着这种迷茫的表情,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皱了一下眉,问他:“怎么是这副表情,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饿了。背包里有零食,我给你找找。”
夏霍渠听到只言片语,转头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找药?”
夏露浓心神还沉浸在梦境中,一时回不过神来。
他愣愣地摇了摇头,抱着被子坐在那里发呆。
他心里那个声音还在提醒他,一定要记住,他只记得“要记住”这三个字,却不记得究竟要记住什么。
夏霍渠皱了皱眉头走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睡傻了,怎么那么不对劲?”
夏霍渠的手很暖和。
夏露浓感觉到他哥的触碰,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看看空峙,又看看他哥,握住他哥的手腕,将他哥的手拉下来,说道:“我梦见了一点特别的东西,现在又不记得究竟梦见什么了。”
燕昔年在旁边笑,“是不是梦见世界真理了?记得有个笑话,有个人梦见一件很重要的定理,醒来不记得,整个人很懊恼,第二天睡觉的时候,他在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决定梦到之后立刻起床写下来。半夜的时候果然又梦到了那条重要的定理,然后成功写下来了。嘿,结果你猜怎么着?”
夏霍渠冷冷看他一眼,“冷笑话很好笑?”
燕昔年立即缩回脖子,“开个玩笑,大家放松一下嘛。”
夏露浓后知后觉得问:“怎么着?”
燕昔年“哈哈”笑了两声,第三声在夏霍渠的目光中硬收回去了,耸耸肩道:“他写着‘黄色的香蕉好吃’。”
夏露浓被他这个冷笑话拉回了心神,说道:“我感觉我梦里的可能不是日常事物,而是一些新的东西。跟我的预言有点类似,不过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预言。”
夏霍渠立刻紧张起来,问:“关于大灾难方向的吗?”
夏露浓曾经预感到了地震和海啸,不过那已经是挺久之前的事了,他小半年都没再预知这种事情。
夏露浓摇头,“不是灾难,是积极向上的事情,可能对我们基地很有好处,不过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燕昔年插嘴,“就跟梦见了彩票的中奖号码一样?能预感到写下来就能中奖。”
“有点类似的感觉,可能和我们这一趟的行程有关。我今晚再努力梦一下,看能不能再梦到,如果可以的话,我晚上记下来。”
夏霍渠拍拍他的肩膀,“压力不要太大,如果和我们有缘分,你迟早能再梦到,如果没有缘分,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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