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鸟瞬间顾不得围攻卡车,拍着翅膀,拼命朝四面八方奔跑。
剩下一部分野鸟则被激发了凶性,悍不畏死地朝卡车和金雕撞去。
金雕毫不客气,一爪数只,一口气抓死数十只鸟。
鸟尸都被扔进鸟群里。
许多鸟不仅不退,反而一边攻击金雕和卡车,一边啄食同伴的尸体。
夏露浓看得着急,可惜他兽形是只猫,几乎没有攻击能力,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唯一庆幸的便是,他哥那边处境没有看起来危险,要不然他哥早变回兽形了。
鸟群一直在攻击他们,他们的卡车也一直往前。
就这么断断续续艰难地开了十多分钟,攻击他们的鸟群总算散去,只剩零星几只凶性格外强的,都被金雕一爪一只抓死了。
夏露浓怕鸟追上来,又往前开了一公里,这才停下来,推开车门要去看他哥他们的情况。
金雕见他停车,落到地上,变回人形,喘着气拉车门。
夏露浓目光扫过他的身体,见他身上没伤,连忙从副驾驶座抓上他的衣服递给他,“你先穿,我看看我哥他们怎么样了。”
说着夏露浓拔腿就跑,跑到另一辆卡车前,猛地一拉卡车门,喊道:“哥,你们怎么样了?”
夏霍渠坐在驾驶座上,一身都是血。
驾驶室内还堆满了鸟尸。
夏露浓看到这情景,整个人都快吓傻了,脸色发白地喊:“哥,你没事吧?怎么那么多血?”
“没事,大多是鸟血,我没怎么受伤。”夏霍渠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你和空峙怎么样?”
“毫发无损。”夏露浓伸手去摸他哥,摸了半天,发现他哥除了脸上和颈肩有几道挠痕外,确实没别的事,这才略松一口气。
夏露浓软着腿走到车后斗探头去看燕昔年的情况,“昔年哥你呢,没事吧?”
“没什么事,还收获了一堆鸟的尸体。”燕昔年随手从车斗里抓了只鸟尸给他看,“怎么样,今年刚好可以晒点板鸟。”
夏露浓“噗嗤”一下笑出来,心情一下放松,往后退了两步,朝他竖起大拇指,“可以,很有创意,别人有板鸭,我们吃板鸟也别有趣味。”
夏霍渠从驾驶室出来,上下打量他,“还行,能开玩笑。”
燕昔年一抹脸上的血和汗,“我没怎么受伤,你们别担心。”
空峙也走过来,看他们这样,问:“我去拿点药。”
燕昔年摆摆手,“给你霍渠哥拿,我这点小伤,就别浪费药了,估计明天就好了。”
夏霍渠道:“酒精消毒还是有必要,别逞能。”
燕昔年便不再说什么,只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刚刚也太紧张,我手指都快痉挛,算下来,有小半年没被追得那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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