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回来的。”
陈氏:“你说说,吴氏才去了多久,这新人就进来了。咱们女人之间再不和气,心里还是惦记着,他们男人是真没良心。”
杜从宜心说,这种事,还讲什么良心。
她活着的时候,两个人互相折磨,互相厌恶到了极点,吴氏也确实伤害了赵恒。这是人死了,她做的事情可都在,害了多少女婢小厮,她的命是命,仆人的命也是命。
杜从宜开玩笑问:“那大哥要是将来纳妾,你怎么办?”
陈氏瞪她一眼,笑起来:“你小心五弟回来,真给你带回来一个美娇娘,北面可乱着呢,无家可归的女子多的是,为了活着,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杜从宜:“你也说了,他人在北面,他要是真看上,我有什么办法?”
陈氏:“你糊涂啊!这大度的时候吗?你们连孩子都没有,凭什么他在外面胡闹,你在家里担惊受怕!”
杜从宜:“你怎么就肯定他出去鬼混了?”
陈氏一下卡壳了,笑起来;“也是,五弟是个稳妥的性格,要不然二房院子里那位当时就霸占了他。”
说完哈哈大笑。
论起编排人,陈氏张嘴就来。
杜从宜也不和她计较,但心里还是想,该提醒提醒他。
不能把男人想的太诚实。
就是她都未必能做到,尤其乱世,女子命不由己,试问她是个男人,身边收留逃难的女子,温柔可人,乖巧听话,伺候人十分妥当,甚至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全凭收留的主人做主,她肯定也是,把持不住的……
晚间回来,来安问起年礼,和她对单子,她坐在罗汉床上,伏在小桌几上写信。一边和来安商量北面该送什么,已经腊月十一了。
今年的战士怕是打不起来了。
麻二和赵诚的往来联系更紧密一些,麻二的商队已经停了,但是他手里的人则很多,他拉着马车,商队成群结队的走,路上遇到几次危险,反而因为都带着刀枪,和流民起过几次冲突,然后堪堪脱困,商队日夜不歇,等到大名府那日是腊月初八,军中犒军,十分热闹,他凭借着赵诚的信物进了城,赵诚才从淄州回到大名府,因为之前在南归的途中受的伤没有保护好,又些发炎,他这回不敢大意,退到大名府,暂时只是在养身体。
吕顺派出的西面的部队和真定府始终有机动性的链接,要不然真定府孤悬在外,要是西面援军不能到,真定府就危险了。
赵诚其实也想明白了,可能辽军的西路军战力并不强,困在陕北黄河边,若是关西军能北上绕路杀过穿过太原府,那么东路军的后路就切断了。
但不得不说,这一步实在是险。
看到麻二的那一刻,赵诚脸色都变了,以为汴京城出了什么事。
麻二是他放在杜从宜身边的人。
麻二见他面色不好,问:“夫人安好,特意让小的来给大人送礼。”
赵诚皱着眉,问:“送礼?送什么?”
麻二回头看了眼乱糟糟的门口,赵诚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才说:“卸了车,先休息。”
麻二摇头:“大人能寻个稳妥的地方吗?这些不能卸车。”
赵诚看着一行人灰头土脸,问:“这是什么?”
麻二回头吩咐了声:“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和大人交代一声。”
说着示意赵诚回屋说。
回了房子,他就把杜从宜的信给赵诚。
赵诚看得很快,但是看得太快,有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