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对她又好,什么都不用操心。”
杜从宜也就是一听,罗家那个是非窝,别以为她不知道。
来安进来问:“大娘子,要喝的吗?”
杜从蕊赶紧说:“我要喝奶茶,还有油酥面包。”
杜从珍看了眼,不知道要什么,更不知道别人家里时新吃什么,就顺着说:“那就和二姐一样。”
来安多嘴了一句,从杜从宜说:“今日来复清出来些账簿,五哥说都交给你,你若是有时间,怕是要账了。”
杜从宜好奇问:“什么账?*7.7.z.l”
“五哥那边的。”,来安含糊答了句,但杜从蕊听懂了。
杜从蕊坐在南窗下的书桌前,从南窗望出去,院子里的景致实在漂亮,她感慨:“也就你院子宽敞,而且清静,你和四妹夫两个人有情调。这日子才叫日子。”
她是个粗人,风风火火的,做不来这些雅致的事情。
但也承认,杜从宜和她不一样。当年张小娘来家里,就是这样,那么小一间屋子,都能布置的雅致。
杜从珍不解,她自认为不比杜从宜嫁的差,只是她命不好,才过的不愉快。
可杜从宜有什么,只是会画几幅画,会识文断字,那算什么本事?
午后姐妹几个坐在院子里闲聊,大都是杜从蕊讲八卦,京中哪一家纳了小妾被夫人闹到外面了,夫妻打起来了。哪家老爷们喝花酒被人追上门去了,谁家被贬了……
杜从宜问:“京中,最近有什么大事吗?比如说案子之类的。”
杜从珍以为她想打听赵诚的差事。
便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倒出来:“听说,去年东宫去的不寻常,牵连了很多人,这几个月被判了很多人,我听婆母说,有好些商人牵扯到里面,一家人都被杀了。”
杜从宜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想起了连颂。
她不动声色问;“商人?牵扯他们做什么?”
杜从蕊也跟着感慨:“自然是行贿,官商勾连不外如是。可怜了那些家眷们,被发卖从此再难做人。”
杜从宜隐约已经猜测到,赵诚为什么会冒犯官家,被处罚那么重了。
杜从珍接了句:“这些商贾家眷本就低贱,罪孽深重,没什么好可怜的。”
杜从宜看了眼杜二,没说话。
杜二顺着说:“话虽这么说,商贾出身的女儿,大都是送到官宦人家做妾,可女子是无辜的。”
杜从珍觉得自己是官宦出身,那些商贾人家的女儿,必然是身份卑贱的。就像她仰望侯府的门第,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是无辜的呢?商贾多财,将她们养的千娇百媚,蛊惑男人,她们低贱,本身就带了罪孽。”
杜从宜听的厌烦,就问;“按照三姐姐的道,假若你投胎到了商贾人家,是一头撞死呢?还是富贵活着?”
“我……”,杜从珍被她问住了。
杜从宜也懒得和她讲道了,只是见不得她张嘴闭嘴人分三六九等。她自己尚且算不得人上人,偏偏转头就瞧不起不如她的女孩子。
杜从蕊看出来了,小四今日心情不佳。来得不是时候,但是没关系,看着妹夫应该是没有大事了,夫君的差事也有了希望。
来安端着奶茶,进来给两位上了茶点,笑着和杜从宜说:“五哥说你爱吃矾楼的鲈鱼烩,今晚回来给你带,今晚肯定是带一桌菜,就是不知道他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杜从宜没当回事,随口说:“他回来肯定是晚了,他就是随口一说,不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