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母亲最近可好?”
杜从蕊四处参观,一边回答:“挺好的,就是看着有些孤独,咱们都出门了,家里也没人了。”
她笑说:“爹爹不是在的吗?”
杜二居然说;“爹爹?爹爹整日不在家,幸亏有梁小娘给母亲作伴,都比爹爹贴心。爹爹哪里会管母亲是否开心。”
她听的收起笑脸,杜家的女儿,思想很开悟,很清楚谁对自己比较好。
杜从宜取了珍珠,叫她:“你来看看。”
杜从蕊过去后坐在罗汉床上:“你们家的罗汉床都很好,今年开始,汴京城才开始流行这种家具,没想到你们家到处都是。”
她以前没意识到,被杜从蕊说的愣住了。
好奇问;“今年才开始流行?”
杜从蕊:“你不知道?之前都是榻,就像母亲屋里那一张,没有围栏这么高靠着舒服。你们可真会享受,改日我屋里也换一张大的罗汉床。”
她知道,来复说过,这个生意是赵诚的,汴京城里最早做罗汉床的是赵诚。
杜从蕊看着半匣子珍珠赞了声:“这么大的尺寸的珍珠,色泽真好。”
她还应付:“这是府里大嫂给我的,我之前得了一些,串成了项链。”
“就上次三妹府上,你戴的?我当时还想着问你,那个也好看。你当时带了两串,配着你的珍珠耳坠,很亮眼。”
女孩子聊起首饰,没有不喜欢的。
来安带着盒子进来,杜从宜:“你看看喜不喜欢。”
杜从蕊打开盒子,看到绒花的时候,惊愕抬头看她问:“藏花楼的生意,是你们的?”
杜从宜点头。
杜从蕊看着盒子里的四支绒花,心想,按照市面上的价格,很贵的。
杜从蕊心里酸死了。
“我说,你在娘家顶多是画个画样子,怎么嫁人了才开始赚银子?”
杜从宜无辜说:“我家里卖画赚的钱,都给我小娘治病了,后来攒的都做嫁妆了。”
这话杜二没办法反驳,杜二和冯氏还抱怨过,杜从宜的嫁妆居然这么厚实。
冯氏说了,五千贯是她自己的钱,剩下的是赵诚私底下贴补的钱。
杜二当时听得酸死了,掉进醋缸里似的。
她夫君已经是自己选的,两情相悦,十分大胆了。怎么小四的父母之命的亲事,更胜一筹。
“那我不管,我今日要很多,我要送礼,回去就说,我娘家妹妹的生意。我才不想输给那些花钱买来炫耀的女眷们。这风头我出定了。”
杜从宜见她这样,好笑说:“家里没那么多,你这几支,是新做的花样,秋菊还没有开卖。又是繁复一些,其他的等改日我让人给你送去。”
杜二这会儿心里已经没有嫉妒了,没办法,差距太大了,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我是为你姐夫的前程来找你,我也不说虚的了,明日放榜,他若是不能高中,我也不想一心扑在府里那个没指望的爵位上面了,公爹自己都没个正经差事,保不保得住爵位都是两说,我也不怕你笑话,母亲盼着我能早日有个一儿半女……”
杜从宜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抱怨和对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