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从宜听的惊悚,真觉得刘氏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就算赵诚帮赵炎寻到了差事,但那也只是一个差事,刘家有钱,将来自然可以谋到更好的,不至于让她态度反转成这样。
周氏笑着说:“是啊,姑姑府上的小辈都伶俐,我昨日回家和母亲还说起。”
老太太笑着问:“你母亲如何了?中秋的时候,我懒得动身,也没回去。你母亲给我来信说你爹爹病了,想去看看。”
周氏看着个刘氏年纪差不多,但生的更好看,整个人的气质很从容。
笑着说:“都好着呢。爹爹只是感了风寒,天气也暖和,已经好了,这不就要回来了。”
周氏是来请姑姑回娘家。她父亲,也就是老夫人的哥哥周崇要回京了。
老夫人的哥哥任成都路经略多年,总领一切事务,其实当初就是替官家去蜀中筹措钱粮,周家老爷已经年过六旬,依旧是官家信重的相公,是其他人不可比的。
老夫人笑着怀念说:“你爹爹在蜀中已经十年了,自官家登基,他就去了蜀中。”
刘氏凑趣笑着说:“这么说舅舅这次回来就稳稳的了。舅舅上了年纪,也该享享清福了。”
周氏:“爹爹是个闲不住的。”
听意思,不是回来致仕,而是官家另有安排。
老太太面上都是喜色,也不多说,为即将亲人相逢的的事情喜悦。
周氏留的时间很短,本就是午饭后来的,待了会儿就走了。
周氏走后,刘氏也走了,杜从宜就知道,她可能是冲周氏来的。
老太太笑着问;“这段时间不见小五,可见是当差上心了。”
杜从宜不来正院,但东西是不断,来安是个稳妥的性格,所以经常提醒她。做不到早请示晚伺候,那么其他方面就不能落下话柄。
杜从宜想了想说:“他外面朋友多,这段时间,京中不太平,时常有任约他出门,我也不太清楚他忙什么。”
老太太见她并无抱怨,就安慰她:“男人出门在外,当能扛得住事,女人在家里能稳得住内宅。家业必然能兴旺。人这一辈子,沟沟壑壑那么多,偶尔失意不算什么。”
杜从宜不知道老太太什么意思,突然说这个,也跟着附和:“是这个道。”
老太太:“小五,给他三哥谋得差事,你二伯娘心里是很感谢的。”
杜从宜并不清楚赵诚是怎么帮赵炎谋得差事,是不是花钱了,她只知道赵诚没有找杜良镛。
她只好说:“那是他们兄弟的事情,我并不过问。二伯娘其实不必如此感谢,兄弟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其他人说了反而不美。”
老太太欣慰笑起来,“是这个。”
杜从宜走后,邬嬷嬷看了眼东西,笑着说:“这上好的阿胶,小酥枣,酥梨,都是好东西。五郎媳妇有心了,自进门,三五不时,东西就没断过。”
老太太笑说:“她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府里的事情是一点都不沾。连她二伯娘的人情都不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老二媳妇也不容易,刘家出事了,她不敢指望,才转头求着五哥给三哥寻的差事,如今刘家那边风头过去了,没料到亲家那边又起势了,她又担心得罪了亲家。妇道人家前怕狼后怕虎也正常,要怪就怪老二不争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