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盯着他:“五弟怎么能说这种话,三叔当年才学拔尖,武艺也好。那日五弟能万事不顾,飞奔进去救好友,那就是至诚至真的君子。”
赵诚低头,心里感慨,赵敬是真真君子,但他不是。
“大哥说笑。”
赵敬见他避而不提晋王府的事情,心里也放心了。
最后走的时候才说:“晋王府没事,这几日张相公去位,疏密使去位,朝中人事变动很大,我的老师此次也自请去职,尽管他不涉及朝中风波,但还是不得不离开。”
赵诚不知道他为何和自己说这个,可能是他无处可说,可能是觉得恐慌,最后他还是说:“万事都在人为,大哥不用担忧,端王府姓赵。”
赵敬深深看他,赵诚再没说话,和他示意后先走了。
正月月底了,这场风波的风声好似过去了一些,吕好蒙被拘束在家里,终于按耐不住,央求家里来端王府求亲。
吕家人一登门,赵诚就知道了。吕好蒙这会儿不敢见人,就托章奎来和赵诚说好话,赵诚这会儿正陪赵昭云姐妹两做手工,小孩子的精力很旺盛,上元节那一晚家里小孩被老王爷这个老神经病拘束在家,都没出门。
姐妹两也没看到花灯,这个简单,赵诚这会儿指挥人,从外面买了一堆花灯材料,有不怕翻倒的滚地灯,两姐妹只管裱糊,玩的不亦乐乎,赵昭月也不回去了,一心跟着赵昭月混,赵昭月屋子里的好东西太多了,鬼怪画本子,山水游记,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和祖母一样大的罗汉床,外面的零嘴不断,要什么有什么。
她从前八九年过的可真的寡淡了。
吕家请的媒人也是老人了,居然和老夫人是手帕交,两位老夫人聊着,邹氏这才抽时间来赵诚院子里看看,正好见见女儿。
没进屋子就听见女儿呼喊:“真的不会灭!五哥,这些都送我吧!”
赵诚带着笑声说:“那我得给你新买好几个提灯的女使,要不然你这些灯要用到什么时候去?”
“这个主意好!给母亲也买两个,那给祖母也买两个,反正都买吧。“
邹氏都气笑了,这比在她院子里都霸道。都能称得上撒野了。
没想到赵诚却答应说:“可以,你自己数着人,别数错了。”
邹氏身边的项妈妈先进了院子,笑着说:“九姐儿这是做什么呢?”
邹氏跟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桌上都是花灯,赵诚在给赵昭月做鱼灯,手底下握着的,加上鱼骨每一节都能活动,裱糊上画好的彩色纱布后,一条大鱼栩栩如生,鱼腹腔内还有一盏不怕晃的灯。
这对赵诚来说并不复杂,就是麻烦一些。
但是对赵昭月来说,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她见了邹氏欢喜说:“母亲,你看我做的鱼灯!”
邹氏:“就你最淘气。这是彻底不想回了?”
赵昭月惊恐:“母亲这是来捉拿我的吗?”
赵诚:“大伯母,可是有事?”
邹氏见赵诚问:“二姐呢?”
“她去我院子里取东西了。”
赵诚领着她往里走,邹氏进了屋子低声说:“吕家请人来了。”
赵诚转头看着伯娘,点头说:“吕好蒙是我的兄弟,再者吕家和咱们家也亲近,当然婚姻之事,父母做主。”
邹氏见他说话十分有章法,就说:“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要叫你们知晓,也要让吴家舅爷知道。”
赵诚:“那我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