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自己被无辜下药,又被薛宗主摧残多日,这两日过得颐指气使的,活脱脱一副大爷样儿。出城自然不例外,也要薛宗主抱着,自己则盖着小毯子睡觉。
回到玉合镇时,正是旭日初升。
众人都多日未见到太阳,乍一回到人间,只觉金光万丈,刺得眼珠生疼。
萧倚鹤遮在毯子底下,都仿佛感觉到了阳光穿过毛织的温暖,他舒服地哼了下,裹了裹小毯子挡住刺眼的光线,继续折到薛玄微胸口闭目养神。
薛玄微的手臂很稳,也不知走了多久,萧倚鹤正睡得香,突然兜头一声厉喝!
“薛、玄、微!你怎么照看他的!怎么就让他、让他……”南荣麒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我跟你拼命!”
“爹,爹!冷静啊!”
薛玄微忙侧退半步,避闪开了,只见方才自己站过的青石板已经烂成数块,一道凶猛剑意贯地三尺。
——哗啦。
剑意震荡开来,周遭的其他青石板也随即迸做齑粉。
南荣麒从地上拔起乌有剑,目视薛玄微,冲冠眦裂,他举起手腕,又要一挥……
毛毯里忽然动了动,一只手在里面拽了拽,没多会露出一双惺忪的眸子,四下看了看,软软唧唧地道:“做什么,一大早就要比剑?”
赫然是还在喘气的萧倚鹤。
“……”
南荣麒“哐啷”一声丢下剑,掀开毛毯钻进去仔细看了看。
两人在毛毯底下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好半晌,萧倚鹤看他面色憔悴,眼下两抹乌青,好一副十几天没睡的模样,他笑了一下:“呸,我师弟的怀抱是你想进来就能进来的吗?出去!”
南荣麒愣愣地退了出去,转念不对,又掀开把脸钻进去:“这十几日-你去哪了!为什么身上一股子……说不出来什么味儿。”
萧倚鹤挑眉:“滋补的味儿。”
南荣麒不懂:“什么滋补?”
萧倚鹤悄悄地动了动嘴唇,看口型,是:“双,修。”
说着还扒拉下一点领口,露一朵小红梅花朝他显摆,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南荣麒僵住了,以前他还是“宋遥”便宜公公的时候,比谁都希望宋遥赶紧双修;现在他就是只护食的老母鸡,生怕萧倚鹤被别的兔崽子给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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