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倚鹤心有所感,主动凑过去吃他手里那条,飞快地小声道:“那过会等他们回去了,你给我看看你那个……”他小指头在薛玄微大腿上搔了搔。
“……”薛玄微呼吸一紧,“好。”
到了晚上,大家吃饱飨足,便各自回到院子里休息,准备天亮便出发。
萧倚鹤借长阳门药池神速地泡了个澡,没放药包,加了大把的茉莉干花,蒸得自己像个行走的香喷喷的茉莉树。裹着厚实的大氅回到两人同-居的客舍,薛玄微正在案前看书。
他一进门,带着甜香四溢,薛宗主却镇定地翻过了一页。
萧倚鹤耳垂边已经染了薄红,取下大氅,香甜的茉莉味道更浓,心里嘲笑他这会儿做什么正人君子,能看进去半个字么?
便勾了勾嘴角,慢慢踱过去,将他手上书卷一抽,提腿跨了上去。
薛玄微反应过来,见他竟只薄薄披了一件绫衣,胸口由宽至窄的一线,一怔,迟疑地扶住他的腰。结果腰上衣带更松垮,一碰几乎就要散架了。
萧倚鹤按在他肩上,附耳道:“你的小珠子呢,拿出来叫我看看。”
“玉中时辰久,你多穿一件,省得本体伤风。”薛玄微轻轻抿唇,侧开脸不好意思与他对视,说着抬手,凌空捉来氅衣,裹在他身上。
萧倚鹤笑了一下,心道穿再多,过会儿不还是要出来脱的么,何必呢?但还是配合地由他穿上了,还认真地系上了领口的防风衣带。
……难道是师弟长大了,喜欢礼物现拆的情趣?
他心里浮想联翩,但等薛玄微真正拿出那枚瑰影玉,带着他一块进入之后——
萧倚鹤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站在一片雪地里,望着“自己”身披嵌着金边的素衣白袍,坐在一树梅花间喝酒。白衣红梅,细密的乌睫上落着晶莹小雪,随着呼吸扑簌抖落,可谓是翩若惊鸿。
雪地,红梅,玉肌生香,这个开场甚好。
萧倚鹤心猿意马地靠在薛玄微怀里,看着树上那个“自己”连喝了三坛。只见“自己”突然一动,萧倚鹤期待地挑起精神,却见他伸手一捞——又变出了三坛。
萧倚鹤:“?”
两个时辰后……雪地,红梅,三坛复三坛。
萧倚鹤都看自己喝酒看困了,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他僵硬转头:“就这?你遮遮掩掩,一刻万金,就做了个这?”
薛玄微一脸温柔:“……嗯。你不在时,我常常进来看一看,就好像你还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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