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萧倚鹤扶着脑袋,面色微微发白,倏地胃里一热,吐出小口血来。
薛玄微色若霜寒,拈起袖口在他嘴边下巴抹净,随即将他打横抱起,迅疾向外走去。
这宗骁和后谷铜人的摊子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江翦下意识出声:“薛宗主?”
薛玄微头也不回,已经人去如风:“问南荣麒。”
南荣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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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两人已经从黑铁密室回到了客舍,薛玄微将他放在床榻上,把软枕垫了垫。萧倚鹤一动,他就不由分说把人按住,揭了衣襟袖带仔细查看,眉目紧拧,神态严肃,见浑身上下无一丝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定睛去看,萧倚鹤已被他剥得十分光滑,仰面躺在床上,微躬着身似还想再吐。
薛玄微抓起被子将他拢起,轻轻抚着背:“怎么不好?”
萧倚鹤难受得脸色微白,却也说不上来,他慢慢理着头绪,又不想薛玄微担心,满嘴胡说:“可能是怀了吧?”
……薛玄微气到沉默。
“要抱着睡会。”萧倚鹤看也不看薛宗主的脸色,继续不着四六,“可能抱一抱就好了呢?”
薛玄微死死地盯着他,纹丝不动。
“不抱算了,我喊南荣麒来抱我,他肯定愿意。”萧倚鹤折过身去,一点灵光涌上指尖,汇成传讯鸟的形状。
背后床榻微微一重,一道修长结实的身躯挤了上来,长手伸过将他向后一揽,紧紧地搂在怀里了。萧倚鹤将灵光散开,向后靠去,几乎是后背贴着前胸,又拽来一条手臂环住自己的腰,这才满意。
两人亲密无间,体温渐渐融为一体。
静静地缓和了一会,薛玄微揉着他的胸口,低声问:“刚才怎么回事?”
萧倚鹤不答,却道:“你也看明白了吧?”
“……那不是宁无致。”
薛玄微静了静,“嗯”一声。
回溯里的“宁无致”一会儿行为疯癫,神色阴翳;一会儿又挣扎落泪,声气倔强。
自说自话,仿佛是两个魂魄在抢夺同一个躯体,直至两厢在识海内猛烈争夺,伤及躯壳而呕血——真正的宁无致性情温和,比不得那狂徒狠绝,终究落了下风。
如此想来,他们之前遭遇的“宁无致”的行事风格,确实与疯癫的这一个相似。
此事不仅薛玄微两个能想到,南荣麒等人稍后略一回想,很快也都能反应过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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