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萧倚鹤惊笑,“确实如此!”
他以前用剑从不拘泥某一把,常常千金觅剑,又转头喜新厌旧。不仅如此,他给每一把剑都取了名字,视若爱-宠-,然后玩腻了又扔在库箱里。
因此铁打的萧倚鹤,流水的小剑妾,“小绿、小红”因为相貌出众,还算得上是相当得宠的一对了。
后来他又得了新爱妃,小绿小红自然打入冷宫,连丢哪都不记得了,没想到是被薛玄微收了去。
这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毛病,是有了正宫娘娘“知我”以后才好的。
南荣恪不知他心里百转千回,是在思念爱妃,只啧舌赞叹:“……你品味真好——嗷!”
朝闻道双目发红,又要咬他,南荣恪不耐烦,抽下他头绳去绑他的嘴,岂料那头绳薄软,被三两挣动就勒进了口齿里去,蹭磨得小道长白皙两颊上一道红痕。
小道长凶则凶矣,但模样好看不怎么吓人,气呼呼的跟被人欺负了似的。
“……”南荣恪回头噎了一下,这样子像怎么回事,趁大家不注意忙又给他解开了,讪讪地威胁他道,“你、你再乱咬,我把你五花大绑!”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了,朝闻道瞪圆了眼,好一会没再捣乱。
萧倚鹤得了旧爱,应手得很,正一剑捅了一只,就听南荣恪诧异道:“这不是如意观的丘得昌?”
“怎么,认得?”
南荣恪道:“算不上熟,如意观依附于我们追月山庄,丘得昌是观主的徒弟,当亲儿子养的。我见过两次,后来听说失踪了,他师父心急如焚,还请我爹派人去找。但找了一年总也没消息,就不了了之了……他怎么死在这?”
萧倚鹤让他仔细看看:“还有没有认识的?”
南荣恪四处瞧了瞧,竟当真辨出几个各宗门近年报失踪的,由此更是震惊:“这……”
萧倚鹤将剑一挑,从丘得昌怨魂之中剖出咣啷一枚小物,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两人蹲着大眼瞪小眼地看,南荣恪冒冒失失伸手要捡,恰好薛玄微不时地留意着这边动向,眼尖,一道剑光勒止住,旋身落下:“别动,叫重九过来看看。”
不多时,重九护着虚云过来,身上已经沾了不少怨魂的煞气,他一一拂去,听过缘由,用一张特制符纸隔着捏起了那枚小物,托在掌心研究了一会,皱眉道:“是九步蜴的听骨。”
南荣恪没听懂:“什么骨?”
重九说:“九步蜴是生活在岩穴深处的一种群居小蜴,虽剧毒但全身皆可入药炼器。九步蜴常年盘踞在黑暗中,无目,耳明,听声辨位。少时我曾在父……白瀚的手札中见过,他似是想尝试将此骨铸进灵兽体内,以便驱使灵兽深入险境,摘取某些只生长在绝境之处的灵药。”
他说着摇了摇头:“只是九步蜴有剧毒,听骨亦是如此,即便剖出取用,也难以净化上面的毒性,活物一触即死,更不提植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