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握住了他露在外面的脚踝。
薛玄微问:“真不想去?”
“不去。我也不爱对付那群秃驴,说多了容易露馅。”一道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脚踝被人轻轻地捏了捏,捏得萧倚鹤是小腿酥麻,神飞魄乱,而薛宗主似乎自初见那次上药之后,便知晓了他双脚甚是软嫩敏感,还特意蹂-躏了片刻。
见脚背都泛起了薄薄的绯色,才将他放开:“好吧。”
一松手,蛇藏尾似的,萧倚鹤立刻将两只脚都缩了回去。
薛玄微理好衣襟,抚平微微有了褶皱的僧袖,合上帐帘道:“莫要乱走,若有事就用魂契唤我。”他一顿,又不放心地在四周墙壁设下了咒法,“等我回来。”
萧倚鹤点点头,又想到在被子里点头他也看不见,便又出声“嗯”了一下,须臾听见他向外走的脚步声,又忍不住掀开被角瞥了一眼,嘴里小声道:“……早点回来啊。”
薛玄微有些诧异,似乎觉得这不像他说出来的话,脑子一热,又转身快步走回来。
“…………”萧倚鹤没反应过来,就被隔着被子抱住了。
薛玄微说:“好。”
眼底融了他看不见的暖意。
好一会儿,门外的沙弥等得心焦,催促了好几遍,才见门终于打开,却只出来了一个人,他困惑着向内望去:“同心小师兄呢?身体还没有好吗……”
“嗯。”薛玄微将门带上,“走罢。”
小沙弥摸了摸青脑壳,又问了两句真的不需要请僧医吗,只好先带着薛玄微离开了小院,去往大殿。
两人走后,客房中只剩下了萧倚鹤一人。
他蹬开薄被,先坐起来揉了揉被薛玄微捏红的脚踝,想起方才小腿那阵酥麻,心里暗骂了两声。他下了床环视一周,看到墙壁门窗上密密麻麻上百道的“铁狱铜笼咒”,顿时脑袋一疼。
顺带着也把“宁宗主”骂了一通。
宁无双这怂崽子,真是没把薛玄微当外人,连这种高阶术法也能教给他?!傀儡宗难道不要面子了吗?这百十道“铁狱铜笼咒”,得解到哪辈子去?
萧倚鹤掐着腰凝视了半天,叹了口气,还是活动活动两侧肩膀,认命地选了最薄弱的后窗一处咒法,一道一道地往下揭。
戌时过半,前头大殿已经响起了庄严的诵经声。
而萧倚鹤出了一身汗,才将客房里遍布的咒法解得七七八八,虽手法粗暴,但足以容人进出。他揭这些“铁狱铜笼咒”搞得头昏眼花,于是扶着腰坐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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