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和手帕交喝了一宿酒的丹阳大长公主,才将将起身,正端着一杯牛乳醒酒呢,毫无预兆打了个喷嚏。
沈青稚梳洗后,被贺愠牵着手,慢悠悠走在公主府内。
她依旧忐忑:“殿下真的不会怪我么?”
贺愠极好心情的弹了下沈青稚的脸颊,男人清隽如玉的脸上带着少年般的意气风发,他再三保证:“母亲若是怪你,你回去大可打我板子。”
沈青稚看着后头偷笑的郑嬷嬷,娇滇横了贺愠一眼。
二人正有说有笑,不想碰到了新婚后还是第一次被庶长孙带来请安的四姑娘沈静淑。
个把月不见,沈静淑瘦了许多,眉眼憔悴,哪里还有半点当初闺阁里的模样。
倒是庶长孙贺恒见着沈青稚时,仿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恨恨盯着贺愠,眼神中凶恶得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
贺愠牵着沈青稚像是没见到他们夫妻一般,继续往前走。
“贺愠,你给我站住!”贺恒几乎被气昏了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丹阳大长公主母子二人戏耍得团团转。
明明贺愠如今这个新婚妻子才是他瞧中的女人,偏偏他娶妻又纳妾,却没一次娶对人。
贺愠冷笑,连步伐都没丝毫停顿,只听得他冷声吩咐:“把庶长孙给我丢出府去,日后没有我的同意,我父亲留下的那一家子庶子庶孙的,不得踏入府上半步。”
“你!”贺恒一个字狠话都来不及说,就直接被暗中闪出的黑衣人给捂着嘴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