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勒令回华亭休息好再出来。
……
云琛大多时间都表现得十分稳重,偶尔显现孩子气的地方则令大家哭笑不得。
譬如她十分在意身高问题,经常有人聊天时提到身高时,回头便能看见她默默地站在后面。
又譬如她是个没点事做就浑身不自在的人,因此才会在一个月的禁令过后,没节制到处帮忙,以至于将自己累倒。
其实云琛只要好好闷头睡上一觉就好。
可她回到华亭也不肯停,明明累的要死有些起不来,还是要保持每天早起晨练的习惯。
华亭一直由着她来。
可今天云琛醒来半天,表情依旧迷瞪犯困,显然是没有睡够。
其实连云琛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有些丧失理智的疯狂工作行为。
华亭却很清楚。
为什么云琛在往各个城市跑,为什么她宁愿顶着疲惫也要保持清醒……
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碰到夏丰年。
她能控制自己不去阻止夏丰年去做什么,可心中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却没法控制。
他们父女间的事,很难由外人去评判或是开解。
华亭能做到的,只有保证云琛每次回来的时候——
他都在这里等她。
“今天没有安排,”华亭起身,白衣轻轻落下,他双手按住云琛的肩膀,让她向后躺下,“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云琛抓着他的手,“可我还有好多要做的事情。”
华亭轻柔地说:“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不急着在今天一天。”
云琛:“……”
依旧抓着华亭的手,不让他把自己按回床上。
华亭与她僵持好一会儿。
一人一城很少起争执,他们彼此都会让步。
云琛的视野里,华亭慢慢地垂下眼眸,她肩膀上的力度变轻。
而华亭收回手后,肩膀耷拉了下来,就像念安不高兴时耷拉的狗耳朵。
云琛见不得华亭这种委屈模样。
她永远记得那个在她最危难时,向她伸出藤蔓的脏兮兮的小破城,于他面前,她很多原则不堪一击。
妥协了吧,就休息一天。
耳边传来衣料摩擦声,云琛回过神,惊讶地发现华亭和她一样,坐在床上。
“我好累,想休息。”
华亭双手捧起云琛一只手,身体微微前倾,脸颊贴在对方手背上,轻声呢喃。
“云云,陪我休息好不好?”
华亭眼睫颤动时,睫毛尾部刷过云琛的手背,痒意直传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