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灾祸的怪物,拥有能量的怪胎,虚伪作秀的贱人,连城市意志都要勾引的荡妇……”
无名一一念出难听刺耳的词汇,它笑道:“这种事情上,我没必要撒谎,这样肮脏恶心的人类,值得你一直帮助他们吗?”
云琛低着头,肩膀抖动。
无名嘴角扯出笑意,却见前方的人突然抬起头,眼神坚毅地看向它。
“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如果每个人的看法我都要在意,活着就太累了。”
“我要做的事,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与任何人无关!”
“九州的人,绝不会因一些无名之辈,而动摇自己的决心!”
无名笑容收拢,眼神变得冰冷。
云琛刚适应的疼痛,再一次加剧,她近乎倒在地上。
左手臂变得漆黑无比,体内的能量因剧痛而不停地翻滚。
“唔。”
旁边传来一声闷哼。
云琛脸贴着地面,侧头看去,眼眸不由得瞪大。
华亭痛苦地半跪在地。
他白色衣袍的尾摆,渐渐晕染上一抹黑色。
就像她梦中所看见的那个华亭。
云琛想起来,她曾用左手为华亭输送过能量,是这个原因吗?
华亭因为她的能量才被污染了?
“我没事。”华亭安抚云琛,眼尾却因痛苦和污染而晕上了一抹妖异的红色。
他衣服变黑的速度在加快。
天空中的光柱忽然变得扭曲不定,纯粹的白光里隐隐夹杂了一丝黑气。
“无!名!”
夏丰年怒气冲冲地而来。
“这不是夏先生吗?”
无名虽被藤蔓捂得严严实实,可它的听觉和视觉根本不受影响,对周围一切都感知得清楚。
“您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您女儿的事,您也不能插手帮忙呢。”
“我当然知道,我是个最守规矩的人。”夏丰年扔下手上提着的麻袋。
麻袋落地,听令哐啷,斧头、电锯、砍骨刀等等器具滚落出袋口。
无名笑容僵住。
夏丰年微笑道:“规则是不让我帮忙,可我想虐待女儿这你也要管吗?”
他半蹲在地,检查云琛的手臂。
黑色只蔓延到肘关节处,这已经是九州那次帮忙能控制到污染延缓的极限位置了。
这种污染……连他都无法净化。
必须砍断这条手臂。
夏丰年低声道:“囡囡,会很疼。”
他递给云琛一截用于咬在嘴里的木枝,另一手拿起斧头。
前方伸来一只手,颤抖着按在夏丰年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