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简单询问了两句,柳观月挂了电话,匆匆进屋拿上包,跑出来后又想起什么,慌慌张张又跑回去,一阵翻找后揣上东西,捏着手机又冲了出来。
燕行在人跑掉之前拉住了人,“怎么回事?”
柳观月已经慌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泪水就珍珠似的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滚了下来:“是小汐,他根本不是去同学家玩。”
哽咽着抽了抽鼻子,声音已经有些鼻音的含糊:“这臭小子居然跟着什么主播,跑去搞荒野探险去了!”
虽然没说完,可光看她表现,燕行就知道情况不妙,也不啰嗦,带着她一边出门一边迅速交代:“你等我半分钟,就站在这里。我上去一趟。”
换了衣服鞋子,不到三十秒燕行就跑了下来,拉着呆呆站在门口走道上的柳观月就下楼:“通知的人是谁,他们去了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了燕行主导,六神无主的柳观月才仿佛有了临时可以信赖依靠的肩膀,冲击太大瞬间乱成浆糊的大脑才稍稍清醒过来,胡乱擦了擦眼泪,一边强行让自己镇定:“就在北阳坡峡谷那边,山顶上有个废弃疗养院,现在人已经失踪一天多了,是同行的其他家属发现不对劲联系不上才报的警。”
也不怪柳观月知道得太晚,怪只怪柳知汐那小子早就知道不能让姐姐知道,于是提前想了个法子,设定每天定时发送报平安的信息。
都是个大小伙子了,柳观月也不可能真像照顾小孩儿一样,万万没想到不搞事则已,一搞事就搞出这么大个事。
柳观月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怎样,总之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人给找到。
柳知汐窝在角落里,看着不远处啃着压缩饼干一边凑到一起低声说话的几个人,也是满心焦虑。
可再焦虑也没用,现在他们都被一窝端了绑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伙人会怎么处理他们。听说有些绑匪如果不介意被受害者看光面容,就是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
柳知汐打了个寒战,大热天的却只觉得浑身冰凉,直凉到了天灵盖。
旁边跟他绑在一起的同学维凯被他这么一抖,从眯盹中惊醒,抬眼就看见简陋的山洞,以及依旧长得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绑匪。
梦里奢望的一切都是假的,维凯欲哭无泪,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垂下了脑袋,咬着唇肩膀一耸一耸地无声落泪。
——不敢哭出声,吵到那些人是要挨揍的。
好不容易等守着他们这个小山洞的四五个人相约着出去附近撒尿,柳知汐连忙撞了撞维凯,小声说:“别哭了!快想办法逃出去,这些人都让咱们看见脸了,肯定不会放咱们走!”
这么一说,维凯更想哭了,打着嗝断断续续跟柳知汐哭诉:“我不想死,我还没把初吻送出去,还有初夜,呜呜呜......”
又说:“汐汐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拉你来的。”
柳知汐叹气,他也想哭,可哭有什么用?
“别哭了,再哭那些人该来揍你了,你难道想跟坤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