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也有道理。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原本没什么人走动的狭窄巷子马路上又来了一群人,神色匆匆,看起来还有点不好惹。
这伙人有的骑摩托车,有的开越野车,开越野车的很不好走,司机冒雨打开车窗,探着脑袋一边看两边支棱出来的雨棚有没有刮到车,一边骂骂咧咧打方向盘控车。
这条巷子小马路上的人可不好惹,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有家商铺的挡雨棚支出来狠了一点,挡了越野车的空间,被越野车同行的人胡乱扯开,弄坏了支架。
那商铺老板提着根擀面杖出来理论,左右街坊邻居也赶出来助阵,一时间气氛有些不好,双方对峙起来。
坐在越野车副驾驶座上的一个啤酒肚胖男人见状,一拍大腿,满脸不耐地操司机比划了些什么。很快,那司机就伸出脑袋,朝带头的一个大金链子年轻人吼了一声:“别耽搁时间,该赔赔,还不完事儿就直接打电话举报他们违章!”
商铺外面的雨棚本身就是不允许超出一定范围的,超出的就是需要被强制拆除的违章建筑。
也就城西这一片本身就管理得比较松散,到了城中村这样“大都市牛皮癣”的地界,更是没几个严格执行的。
可这也讲究个民不举官不究,要是有人真举报了,麻烦事儿还是不老少。
商铺老板虽然气对方口气不小还威胁人,在他老婆的撕扯劝阻下,到底还是忍了这口气,接了金链子丢过来的赔偿金。
事儿就算这么着了。
啤酒肚拍着肚皮,一手捏着手机,愁眉不展,想到什么,打开一点窗户,探出半截手掌朝后面招了招。
那大金链子赶紧一溜烟跑过来,也不管自己整个儿都泡在了雨里,抬手抹了把脸上哗哗往下垮的雨水,弓着腰问:“钱总,有什么吩咐?!”
雨太大,掀开一点窗缝,外面的雨水就嗖嗖地往里面钻,钱总却顾不得讲究啥了,凑过去跟金链子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金链子听得直点头。
半晌,金链子跑开,一边安排了两个人去旁边儿屋檐下问人,一边又指挥骑摩托车的几人先往前追,另外还有几个人下了车,手上拿着看不清装了啥的袋子气势汹汹分散着往各处更狭窄的分叉道里钻。
被问的恰好就是老板娘跟缝纫机大姐。两人也是被这伙人的架势给吓唬住了,问啥就吭吭哧哧答了。
等人都走了,两人才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带着些后怕,也有一些好奇。
周围几家铺子的老板,也有好奇心重的,特意挨着屋檐边的雨棚垫着脚凑过来,询问那伙人问了些啥,然后以此揣测起这些人到底是想干啥。
“这些人,是在追啥人?”
“肯定的!要不然咋上来就问咱们今天下午都看见啥人经过了。”
“跟黑/社/会一样,你说咱们要不要给报个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