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把水龙头关了,说:水太凉,冻着,拿热的洗。
邵钧白眼一翻:你甭管我。
罗qiáng:我不管你,谁管你。
邵钧去开水龙头,罗qiáng一掌覆在他手上,摁着,不让他拧开。
水房里就他们俩人,邵钧眉头拧起来了,俩人较劲似的,手指关节掰得发白,剑拔弩张。
罗qiáng冷冷地说:再感冒了,不舒服。
邵钧:我乐意。
罗qiáng冷哼道:你乐意个屁,舒服啊?心里有火冲我来,甭拿自己不当人。
一句话戳到人心口上,邵钧眼圈就微微红了:又想跟我好了?
罗qiáng不说话。
邵钧红着眼睛说:老二我告诉你,我这人特容易自作多情,你甭跟我来这个别让我以为,你最近闲得,又回心转意了,又开始稀罕我了。
罗qiáng眼里刺痛了一下,喉结抖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想要解释,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说,端着一盆刷gān净的杯子,出去了。
邵钧对着罗qiáng的背影,狠狠一脚踹在水房门框上。
他疼得闷哼一声,甩着腿单脚蹦,委屈得想咬人
邵钧上一天班歇两天。歇完班从城里回来的时候,他经常故意从食堂经过。
罗qiáng蹲在食堂角落的椅子上,静静地抽烟,遥遥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邵钧咬着嘴唇,转一圈儿走人,把罗qiáng一个人丢在身后。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迈进厨房后面的储藏间,他跟罗qiáng多少次亲昵恩爱过的地方。
--